“六六顺呀……”
“七个巧呀……”
“八个马儿跑呀……”
“九得令哪……”
“满堂红呀……”
“宝一对呀……”
……
你来我往,并不按顺序出拳,输了的喝掉一碗,没输的喝掉一宵(约三分之一碗),每喝尽碗中酒,将土碗狠狠地砸向地板(“摔碗酒”今日都极为有市场,是土家酒文化非物资文化遗产之一)数十拳之后,数碗酒下肚,更是划得兴起,酒碗碎片在地板上覆了厚厚一层。
最后,罗贲左右手分别应付吕夷简和李鹏举,往往三五拳就逼得对方认输,大笑声不断,整条街上的人都在驻足而听。
酒足足喝掉了三十斤,除了狗肉汤还剩一点,霉豆腐下余三坨,肥肠重上了两锅,花生米添了四盘,米饭倒没有人动,原封不动送回。
一餐饭吃下来,大家熟络了很多,你牵着我的手,我攀着你的肩,情话绵绵,比亲兄弟还亲。
罗贲放开大嗓门,要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旧事,十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创出一番伟业。
最可恼的还是耶律其材,自愿降低辈份,说与九少爷结拜,也没辱了自己。
富娘最是有眼力,不大会儿派人到寺中借来香炉,从香烛铺中买来高香,每人发了三拄,用火折依次点燃。
伍元直拨出随身佩戴的牛耳尖刀,往从后厨捉来的九斤黄鸡公脖子上一抹,殷红的鲜血冲入拍开的酒坛,十人依次将手指划破,滴血入瓮,用尖刀胡乱搅两下和匀,一溜土碗摆在案前,富娘一一倒满端在十人面前。
脖子一扬,咕嘟咕嘟尽入腹中,跪倒,齐声高颂: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生同裘,死同穴,苟富贵,勿相忘!
兴,尽情将酒碗摔落,相视哈哈大笑。
兄弟十人排序如下:
大哥吕夷简,三十九岁;
二哥种世衡,三十二岁;
三哥耶律其材,二十三岁;
大四哥李鹏举,十八岁;
小四哥包拯,十八岁;
五哥罗贲,十六岁;
六弟伍元直,十四岁;
七弟石介,十二岁;
八弟狄青,九岁;
九弟牟沧浪,六岁。
李鹏举和包拯是同一天出生,李鹏举早生了半个时辰,两人都排在第四,一个大四哥,一个小四哥,古往今来的结拜排行,如此称呼的独此一家。
接下来,撤去酒席,茶水续上,灯烛点燃,众人将文举武举的事作了一番详细分析,参加文试有七人,武试有五人(耶律其材和我两试均参加),不出意外的话,十兄弟倒有八个此次中举胜算都挺大的。
年纪大的吕夷简和种世衡,以前是因为种种非能力的因素未中,这次是板上钉钉。
年纪小的几个,除了我大家看不太准,石介的文采和狄青的武功,应付科举都绰绰有余。
问题最大的倒是包拯。
包拯父母早亡,其兄嫂皆是目不识丁之辈,加之自己本就有三个小子天天在耳边吵闹,家境又不好,学习文化知识根本就请不起塾师。
包拯开始接触文化是听街上的说书先生讲的演义,故事情节倒也通俗易懂,引人入胜,日常交流,原文照搬极为顺溜,深合大众味口,可用于作文应试,则是满纸胡言,猪屁不通。
后来在一起玩耍的学童处学会了起笔写字,可歪歪扭扭,根本不成章法。
两年前,一家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