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道辅,谢过公子!”
一圈酒下来,大家兴致高涨,浑没将我当小孩子。
“三变兄,久闻你词作乃大宋第一,今日偶聚,何不填一首,以助酒兴!”金脸晏殊紧盯柳三变双眼,挑起文事。
“晏殊兄乃词中高手,我就抛砖引玉,望请相和!”柳三变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喝尽,欣然应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一首《蝶恋花》,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三变兄如此高才,却屡次应试不第,仅为一举人公,朝廷不公,朝廷不公啊!让你屈居民间,实为大宋一大损失!”晏殊愤愤不平,叫起撞天屈来。
“晏殊兄好意,三变心领,明年春天,吾整备再战,屡败屡战又何妨!”
“只要三变兄不懈努力,吾等静候捷报!兄词在先,晏殊勉为一首: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晏殊兄才思敏捷,三变受教了,等着我,明年必有斩获!”酒微熏,柳三变豪情万丈。
“好绝的一首《浣溪沙》,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今不同,沧浪受教!”亲口听得两人信口吟出流传千古的名词,感慨古人之才情风采。
至刚单手提一大酒坛,飞步而至,口中大叫:“九爷何不和之牟府第一神童,岂可堕了名头!”
众人目光齐刷刷盯住我,似有所待。
“我最羡慕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般的恬淡生活,但今日大家为听三变兄说书而来,三国时英雄辈出,让人追思!就是我大宋朝,数十年来,也是文治武功,英才不绝,三位乃人中龙凤,献丑了!”
憋足一口气,让气息在口腔里转两转,单手前指,作沧桑状: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话音落下,三人或举杯不动,或停箸不食,周围亦寂静如夜。
半晌,孔道辅一声轻叹:“罢了,一首《临江仙》,道尽了岁月真谛,九爷词作,吾等不及多矣!
门有诗书不华彩,
素王留得好生涯。
行人莫讶频回首,
天下文章第一家。”
柳三变多次不第,晏殊乃十四岁时高中之人,孔道辅则夹在中间,不显山不露水,但每个人,无不是文曲心下凡,听了我做的词后,一时心有感触。
竟感觉意境比我差了太多。
一席酒喝得大家惺惺相惜,如多年知交般。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四周看客越来越多,可柳三变不胜酒力,已趴在了桌上。
茶楼老板战战兢兢上前,对晏珠、孔道辅二人行礼:“二位大人,柳先生醉了,下午一场书,如何是好”
早有侍卫横眉怒目:“你这鸟人,胆敢质问上官,是活得不耐烦了!”
孔道辅手一摆:“是我等劝三变兄共饮,当罚!损失到县衙支取吧。”
我也是酒意上头,借了一首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