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儿爬出雪窝,将父母遗骸收集埋葬之后,太阳已从东方悄然生起。
晨起的阳光酒在山峰,雪山镀上了一层金,雪儿想起了金雕。
近午时时分,她再次爬上了平台,金雕尸体早已冻得梆硬,雪儿搬动金雕尸体的时候,叮当一声,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牌从金雕爪间滑落。
黑牌上刻有一个“鬼”字,用黑乎乎的根软筋串着,她拿起来挂在脖子上,软筋隐入脖颈白毛中,黑牌则藏于胸前的沟壑。
此后的三年间,雪儿独自一人生活在贡嘎雪山,努力修炼,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久,会有人来引你出雪山,揭开你身世之谜。”
雪儿给云易阳讲的这些,云易阳真正弄明白的有三件事:雪儿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山上,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雪儿想跟随他出山,她用手拍了拍自己,又拍了拍云易阳;雪儿愿意帮助他寻找灵药,她用脚向山上踢了踢。
云易阳从随身的芥子袋中取出一套衣衫,给雪儿套上,两人向峰顶走去。
到达峰顶后,那快七八十平米的平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雪白,云易阳极目远眺,能看到数百里外的草原。
山峰另一边,雪儿指了指一片峭壁,那是金雕的窝,可云易阳没有发现长在窝边的两颗雪白的元婴果。
顺着山峰滑三百米左右,一株茎叶火红的白荷花长在一株雪莲旁边,那是伴活耦,正是云易阳此番要寻的灵药。
他用玉铲将周围的雪清除干净,向下挖掘至一米时,碰到了如磁器状的块茎,一形似盘子的绿色厚茎上并排躺着两只人形的耦,眉眼俱全,白白胖胖,长逾五寸。
待得收拾完毕,到达雪儿的雪洞的时候,天色已晚,雪儿招呼云易阳进洞休息进食。
洞壁上嵌满了夜明珠,只有深潭中水晶室中的一半大,但发出的光泛绿,为洞里增添了许多生机。
雪儿将洞中的物品清理了一下,用兽皮缝制的袋子装上,挎在肩上,第二天天刚亮就随云易阳下了山。
昨天晚上,她挨着云易阳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后天她睡得很香。
云易阳带着雪儿回到家族,即进入静室修炼,雪儿成了他的贴身婢女,尽心伺候。
焦赞说,江湖上有传言,云易阳是有慧根的人,迟早会走向修行界的顶层。
和官场上的人相聚并没有任何拘束之处,但规矩总还是要讲的。大家喝酒时远没有自家兄弟在山茅居喝酒时的那种气氛,晏珠、孔道捕、二爷爷则显得非常高兴,频频举杯互相敬酒。
席间,有兵卒相扑表演,远不是后来传入岛国的可以相比的,兵卒们虽**上身,肌肉发达,下着灯笼裤,皮靴,精神百倍。
互相之间交手,尽显中华武术贴山靠之精华,你来我往,花样百出,既能用于实战,也能用于娱乐。
岛国的相扑,由北宋时传入,因倭矮小,极崇尚胖人之人,使这项运动失去了原有的那种美,倒搞得华夏没有人从事这种运动了。
喝到兴起,二爷爷竟亲自下到场中间打了一套太祖长拳,赢得了在座武将的一致好评。
焦赞听闻我要去参加武举考试,硬缠着我表演表演,可我根本就不擅长这个,只好将梦儿捉到酒桌上,让她打了一套少林拳,言明系我所教。
后来大家竟忘了让我表演,只问我如何教授一只老鼠打拳的事了。
晚宴在轻松加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大家尽兴而散。
文武数十人,俱因我训鼠的事,对我夹道欢送。
月色如洗,疏雨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