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种世衡、耶律其材三人中规中矩,慢条斯理地在草稿上写下答案,多的答了两题,少的答了一题,在我天眼扫视之下,错漏极少。
虽然中秋过了,天气已转凉,但石介头上冒出滚滚热气,双颊通红,他的答题已做到了第四题,在后面两句中卡了壳。越着急越乱,草稿上涂改的地方很多,有时倒把正确的答案改错了,我看着干着急。
李鹏举做题也挺快,虽然做到了第三题,但他的草稿上,答错的地方占了一半左右。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仿佛他写下的每个字、每个词、每个句子,无不是最佳答案。
接下来,随意的扫了下其他人,无从下笔者有,怔在当场者有,下笔如神者也,痴痴傻傻状若疯癫者也有好几个。
我注意了一下,人字号第叁拾壹室、和字号第六号竟然趴在铺板上,睡得正香。
金龙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弱,我将其身躯剥离丹田,让其沿着副脉一路上爬,到达到我右手腕关节处,他缓过劲来,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我的右手背与手腕交界处,鼓起了鸽子蛋大的一个包,现代医学称之为腱鞘囊肿。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多日赶不走的金龙被移出丹田时没有任何的抵抗,整个身子软得像一根面条。
丹田中成了月髓转化成的银色真元栖身之地。
紫金丹自玉地炼化着月髓,丹色越来越深,副脉的金边越来越量,内圈扩大了一倍,精神力往来更是快捷,有肉眼几乎不可辩的小珠在里面碰撞,传递着一**能量。
锣声唱起,将我拉回现实,吐出一口浊气,离嘴三尺,久久不散,我将昨日帖经誉正的答案从方洞递出,接过兵卒塞进的墨义试题。
墨义有三题,每题均需做八百字的文章,不仅考核士子的辩才和知识广博程度,更是评定书法高低的最直接方法。
今天的考试,比昨天的难了倍不止,所写的字数更是达到了十倍,昨日晚上大家没用到蜡烛,今晚则派上了用场。
我将自己对小楷的感悟,尽情地注入笔尖,两个时辰之后,三篇楷书典范之作摆在了我的案头。
我侧倒在床上,按照昨晚吸纳月髓的动作,试图与旭日取得联系。
布下的隐阵将动静遮得严严实实,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立秋后的二十四个秋老虎余威尚存。
我全身被闪着红光的日精裹住,五脏六腑轰的一声点燃,体内的血液被蒸发掉,日精化为液体渗入了血管,奇经八脉被炙热的精刀斩成一小截一小截,互不相连,而后被气化,无影无踪。
身具天绝脉的我,没有了常人的筋脉,丹田浓缩成了另一个鸽子蛋,随着副脉,移向左手腕,与右手腕形成了对称。
五脏六腑移位,失去了筋肉的牵连,悬在内腔。胸腹腔完全打通,逐渐形成了另一个椭圆形的大腔,里面没有体液,只有如岩浆般的日精。
等金乌截断涌向我体内的日精的时候,红日西坠,我全身由火红转为正常,浑身衣裳早已不在。
我从芥子袋中翻出一套一摸一样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取出鞋袜套在脚上,竟发现,笔墨纸砚包括铺板,都在极度高温下汽化,房内除了我人之外,食物、竹篮,就连地底的灰尘,都化为了虚无。
趁天色还早,我凑在方洞口向守在外面的兵卒要了必备的笔墨纸砚,飞速书写起答案来。
一个小小固定阵法设定,在我面前一张空白的纸如有人托着铺在我身前,我将毛笔饱蘸墨水,手腕高悬,站直身子一挥而就。
一张接着一张飞向四壁,三篇文章在我全神贯注之下,在白纸上泛着黝黑的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