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金如土,无非是大吃大喝、牵狗架鹰为乐。
黄管家本是实诚人,但随着表少爷到任后,未带家眷,不到三个月,与南门天坪巷的邓寡妞勾搭上了。
那邓寡妇本是风月场中人,三十多岁才从良,不想相公染疴一病不起,不到半年就呜呼哀哉,撒手西去,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邓寡妇丈夫去世后,倒也贞洁,从未有不好的风声传出,每天早早地将临街门面打开,卖点小菜,生活过得倒也滋润。
黄管家随符飞虎到清江县后,租住的房屋就在邓寡妇隔壁,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小伙子,对平常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倒是个不小的挑战,日常饮食大多买现成的吃食,可浆洗和缝补就不成了,不是衣裤没洗干净,就是补得极不规整,再好的衣服都穿不出效果。
一些女人做的活,黄管家就常麻烦邓寡妇,一来黄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人,那张嘴将树上的雀儿都唬得下来;二来其出手阔绰,符飞虎当值的时候,好酒好菜搬到邓寡妇处说是答谢帮衬,有时扯得几匹时新布料,硬塞在邓寡妇怀中。邓寡妇俏丽,黄管家健壮,一来二去两人竟有了点意思。
一日突下大雨,黄管家衣衫尽湿,从街上跑到屋檐下,偏偏将开门的钥匙丢了,不得已到邓寡妇家暂时落脚,等符飞虎归来。
二月天气,没有太高的温度,冻得他浑身发抖,邓寡妇生起一炉火,令其将衣裤脱掉在炉边烘烤,炉火映照下,邓寡妇面现红晕,偷偷的打量着他一身的犍子肉。
邓寡妇侧身给其递毛巾时,不经意触到了黄管家底裤,黄管家顺手一拉,两人滚到了木板地上。
屋外雷电交加,屋内**,待得衣裤烤干,火烧得越来越大。
好日子总是很短暂,六月时,随着邓寡妇的怀孕,两人慌了手脚。
有头有脸的黄管家竟让孀居的邓寡妇成了四眼人,为了不让人知晓,邓寡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店也不经营了,在家中养起了胎。
本来两个人都不缺钱,邓寡妇不需外出讨生活,这事是收得住的,想不到八月中秋的晚上,黄管家到县里最好的月饼店买来月饼,邓寡妇吃滑了嘴,三个月饼下肚,不到半个时辰,腹痛如绞,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如雨而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随着邓寡妇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一股血水顺着小腿滑落,浸湿了地面,在灯光下那一抹黑红就象野兽张开的嘴,獠牙遍布。
黄管家将邓寡妇驮在背上送入济生堂的时候,她奄奄一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夫在诊脉后,无奈地摇摇头,让黄管家尽早准备后事。
在怀里被硬塞入一大锭银子之后,大夫没有将邓寡妇有孕在身的事透露半点。
在城北樱桃树附近的山上寻了一块向阳的风水宝地,邓寡妇穿戴一新,口衔软玉,如熟睡般变成了段回忆。
七天前,就在黄管家目送符飞虎离开后,转身准备进屋时,三个黑衣人挤进了门。
其中一人自称是邓寡妇的远方侄子,找黄“姑丈”是为了一件小事,寻机会混进帅府,打探八歧大蛇骸骨下落。
多日来没有任何消息,不得已只有挑起事端,准备绑票后逼清江侯就范。
三天前,符飞虎回家,侄子利用其爱国热情,将耶律其极拿来说事,二哈不假思索,为了在清江县扬名,也成了计划的一环。
黑衣人的来历,黄管家一无所知,今日在校场毙命的,并不是侄子,而是三人中地位最低的那个人。
死者身材瘦小,留着仁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