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展昭通过蛛丝马迹,已大概确定太子所在区域就夔州周边,此次他带入前往与南浦侯汇合,朕期待他们有实质性的收获。
张天师夜观星相,确定西南方有将星闪耀,文曲星现,我大宋会出现一批经天纬地之才。此次夔州州试,晏殊已拟好奏折,对其中数人大加赞赏,言明南浦侯已下了一盘大棋,借八歧大神骸骨一事,正好检验一下这帮年轻人的能力。
朕这几年在宫中也呆得闷了,都说今年灾情严重,何不趁现在秋高气爽,咱们出宫走走,掌握一些第一手资料,也好调整施政策略。“
“皇上龙体欠安,岂可受旅途颠簸,况时局紧张,只能微服出宫,沿途不能让官员知晓,少了许多接应,艰苦程度可想而知,老奴断不敢置您于险地,望皇上三思!”曹公公趴在地上,劝谏不止。
“曹善,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朕的脾性,你别看朕常显疲态,其实是麻痹众王和朝中大臣的一种小计罢了!朕早已在太监中选定与朕相貌体态差不多的,由其在宫扮朕,让其称病卧床,咱们就是走上一年半载,又有谁知!”真宗继位前,也是尝尽人情冷暖之人,登基二十年,早已深谙帝王之术,糊弄大臣,也成了他生活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曹善跟随真宗数一年,深知他觉得可靠之人必是不觊觎皇权之人,太监、道士、和尚、世外高人,正是他最看重的力量。
我在当今圣上的心中,正是最佳人选。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两个人影悄悄出宫,消失在黑雾之中。
清江河上游,貊丘,一个小小的村庄,一个须发皆白的白眉老者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在刚采摘完的葡萄架下散步,小姑娘肤白赛雪,眉毛如画,体态婀娜,初初长成。
姑娘的腿似有问题,走路时肩膀起伏颇大。
“爷爷,我们真要再等一天吗如果受益弟弟也要去怎么办?他可是个跟屁虫,烦都烦死了!”小姑娘嘟着嘴,对爷爷发着牢骚。
“离落,爷爷多次和你说,受益弟弟是个苦命之人,生下仅三天就被他父母遗弃,幸得你苏序伯伯游学在外,将其捡回,这孩子命大,用糙米和麦麸竟将其命吊了回来,这次苏序伯伯将他带过来,也是想求得一点八歧大神骸骨入药,弥补其先天元气不足。受益宅心仁厚,小小年纪知书达理,一手字写得相当不错,你都一年没见他了,别看只有七岁,可比你矮不了多少。”白发老者捋着白须,白眉跳动,循循善诱对离落说道。
“离落知晓了,受益以前到桃花坞来的时候,都是和小洵子一起来的,两个调皮捣蛋鬼,不是上树掏鸟就是下河捉鱼,浑身上下搞得脏兮兮的,偏喜欢跟着我,有次两个手写不洗,抓起我放在桌上的桃片糕就吃,还分了些递给我,让我恶心了好久。不过,他俩也不坏,有次我卧室进了一只蟑螂,还是他们争先恐后地用脚踩死的。只要两个小猴子穿戴整齐点,跟在我身后我还是愿意带着他们的。”离落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如立在葡萄架上的画眉。
“你苏序伯伯也是,夫人过世之后,竟一直不娶,带着他们两个小的,以写打油诗和替他人写对联过活,偏又喜欢喝酒,两个小家伙跟着他是饱一顿饥一顿,幸好都是小小年纪写得一手好字,不然饿都饿死了,唉!……”老者摇摇头,白眉还是在跳。
接下来,离落在爷爷的监督下开始练功。
离落站在葡萄架下,手握一只玉笔,运起真气,以大地为纸,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