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起处,平静的湖面倾刻暴雨倾盆,冰雪骤落,增添了无限的神秘感。
风歇雨停,湖面复归平静,湖水湛蓝,如天竺少女明亮的眼。
六人沿着峰顶而下,越往下空气越温暖,花香扑鼻,在半山腰的花丛中,站立着一头硕大的驯鹿,头顶巨大的鹿角,显然没有见过六人,警惕地盯着山路。
小雄义冢生活在岛国,虽修炼神功,足迹踏遍了岛国全境,但弹丸之地,哪曾见过如此雄健美丽的生物。
武士刀从腰前拔出,双手高举过头,木屐和石板路接触的细碎声响起,口中叽里咕噜地喊着鬼话,冲向驯鹿。
驯鹿看到一矮黑的人举着一把薄窄的弯刀向其冲来,一愣之下,随着倭刀平指,一缕劲风已当头袭来。
驯鹿轻轻向旁边一让,余下五人都是年轻心性,口中也呐喊着在后面冲来,就是离落也是兴致勃勃,生怕落在最后,殿后的是独孤剑,他是六人中年龄最大的,已二十有五。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他知道,测试绝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
驯鹿纵起四蹄,脚不沾地般,向峰底狂奔。
天池三面壅注不流,惟北偏东一隅,水溢流如线,为乘槎河。
驯鹿奔跑的方向,正是乘槎河的方向。
众人追逐驯鹿之时,池水因七日一潮,今日正是涨潮之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水中一物,浮在水面的头四四方方,有案桌大小,生一双如驯鹿的角,嘴边的须有四五尺长,数十根,长颈如水桶粗细,呈金黄色,快速向六人奔行之处游来。
独孤剑心头一警,回头一瞥,那怪物早已隐入水中,他没有发现异样,拔脚向众人赶去。
被众人追得急了,驯鹿纵身一跃,划起一段优美的弧线,跳入乘槎河中,一闪而没。
六人紧盯着河面,欲等其伸头唤气时围而击之。
身后“哞”的一声,一大如水牛的怪物,吼声震耳,从湖中升起,颈部以下隐在黑雾之中,状欲扑人,六人心头恐惧,相对失色,束手无策,呆呆地看向怪物。
独孤剑宝剑在手,挽起数朵剑花,刺向其粗长的脖颈,铮铮数声,连白印都没留下一个。
余下五人回过神来,各自运起自己的战力,向怪物聚拢。
离落玉笔起处,一张大网兜空罩下,飞绥子、小雄义冢手中的刀分别刺向其铜铃般的大眼,赤松子祭起一串佛祖,刘舜卿挥舞着熟铜棍从旁相助,吸引其注意力。
怪物眼皮下垂,两柄刀如刺在铁球上,滑向一边,其怪叫一声,鼻中喷出数股土黄色的浓雾,分袭众人。
六人掩住口鼻,丝毫不保留实力地向其进攻,怪物双目炯炯有神的盯住众人,大嘴一张,向刘舜卿咬去。
飞绥子往怀中一探,两柄小戟托在手中,奋力掷向其隐在黑雾中的腹部,“噗噗”两声响起小戟入体的声音,怪物咆哮长鸣,状若狮吼。
刘舜卿手中的熟铜棍,被怪物咬住中段,头一甩,铜棍断成两截,人则被撞在岸边的石壁上,慢慢滑到地上,昏死过去,壁上挂下一片血迹。
大家见攻击其腹部有效,不要命地向其隐在黑雾中的躯体猛攻,一滴滴乌血溅落湖岸。
离落绘就的网闪着银光,在距其头顶两丈处受到一股隐力的托举,无法罩下。
飞绥子手中的大刀不停地斩向黑雾中,怪物长颈一扭,头已撞向飞绥子胸部,飞绥子大骇之下,将刀扔在地上,双手成掌,注满真元,挡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