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嘴唇干裂,被当头的太阳晒得直发晕。
小雄义冢发挥出了他忍者的长处,几个起落后已不知所终。
李燕儿能趁梅山七子不备启动按纽,修为境界可不是一般人可比,半个时辰不到,衡山派只剩下一名中年女尼和李燕儿在缠斗,其余诸人虽不致伤了性命,但都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和勇气。
正待上前劝架的老太君站起身后又坐回了座椅上,哪是李燕儿大胆,而是老太太吩咐她做的,在按按钮之前数秒,我就知道了奶奶的意图。
一是看看接下来的闯关是否有风险,二是检验一下李燕儿的实力。
干闺女的表现不错,三十岁的古波境江湖上并不常见。
先前的两关都有人员受伤,当然也包括参赛人员以外的伤亡,本来第二关的招式测式就不是重点,通过六人大战怪兽的例子可以证明,以无招对有招,乃是最大的招数。
在大家即将退出第二关的时候,第二关的两名持剑道士洞木和洞术正待还剑入鞘,神识突然接到格杀勿论的命令,两人分别向离得最近的人下手,刘舜卿、独孤剑二人成了剑下之鬼,正待再刺之时,两人己发现,其余四人已踏入了第三关的测试区。
待二人看到被梅山七子围住的李燕儿时,提起剑就待冲上。
我摆摆手,让两人自与洞玄汇合。
衡山派女尼的招数精到,修为与李燕儿在伯仲之间,两人均为古波二重境,一个拼命,一个图表现,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既没了女人的温柔,也没了佛祖的慈悲。
梅山七子只是静观其变,没有动手。
铜镜中风沙漫天,铜镜外兵齐火连。
桃谷仙翁看到第三关离落所处环境如此恶劣,对两人的打斗露出了厌恶之情。
坐在座椅上右手往前一伸,一阵劲风拂过,争斗的两人肩井穴早被扫中,手竟无法抬起。
梅思归看向我,我摆了摆手,他们兄弟七人退向了铜镜底座,打起百倍精神,再不敢有半分懈怠,毕竟,老祖已经狠狠瞪了他们几眼。
奶奶倒是一笑:“仙翁倒管起了小辈之间比试,大可不必!”
桃谷仙翁脸上一红,没有搭腔。
贝老头本是诙谐之人,不由开了句玩笑:“仙翁是怕李燕儿伤了那位女尼,瞧那眉眼俊俏着呢!哈哈哈……”
贝老头这一声笑引来场中不少人的憎恶,虽然这滑稽老头游戏人间,素来不按常规出牌,但人家刚刚托体同山阿,你就他人亦已歌,与那追悼会上唱《千年等一回》的有得一拼。
女尼早由挨座的友好门派中人扶下,衡山派众人也得到了救治,李燕儿回到奶奶身边,老太君在其肩上轻拍了几下,胳膊恢复自如。
衡山派众人退场时,显然把仇恨记在了汪老君身上。
一点插曲根本就引不起在场诸人的太大情绪波动。
大家在座位上极少走动,双眼放在铜镜屏幕之上,将自己代入主角,四周茫茫无际的沙漠,让每个人都在思索解决的办法。
赤松子和飞绥子细心护住离落,向太阳所在的方向前行。
五天后,除了身边偶尔可见的胡杨林残木,三人一共捕获了三只蜥蜴和一条沙蛇、两只蝎子。
根本就没有水源,晚上三人将沙地挖成大沙坑,离落脱下用纱布做成的罩衫,盖在上面,坑底放上玉笔和砍刀,以便温度降低时能收集到少量水滴。
往往第二天凌晨,收获的更多是失望。
到第十天的时候,飞绥子和赤松子已收集自己的尿液解渴。
第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