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机成熟的时候匈奴也不时劫掠大汉边境的城镇,强掳女人和壮劳力。
楼兰基本上成了匈奴和大汉的分界线和缓冲地带,但每一场战争都会对其造成大小不等的破坏。
大汉骑兵到达城外的时候,刚好与火速赶来的匈奴军队相撞,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在城门处展开。
最难做的是楼兰国王,他必须正确判断面临的形势,稍有不慎就会惹得双方将矛头齐齐对准他。
不得已,他以保护大阏氏为名,拔了一所大的四进宅院将他们一行软禁。
三天过后,随着双方军队的全部到达,城外变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大漠一年四季基本都没有雨,没风的日子和下雨的日子一样稀少。
离落三人虽然住在客栈再没有外出,但明显的汉人长相和没有货物傍身很快引起了楼兰城内上层人物的注意,他们同样被请进了大阏氏所在的院落暂住。
离落压制了飞哥和松哥的爆脾气,毕竟三人势单力薄,成不了什么气候,虽然是在进行第三关的测试,但经过前两关的测试来看,他们是被真实地代入了历史事件之中,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葬于黄沙之中。
大阏氏及其随从看到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加入了他们的院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天后,离落和大阏氏竟情同母女,好得如胶似漆,两个半大孩子总跟在后面,落儿姐姐成了他们学习文化的师父。
玉笔运起,不到两个月,雕陶莫皋和且糜胥成了半个汉族通,他们不仅能熟练地用汉语对话,对琴棋书画也有了粗浅的认知。
特别是十五岁的雕陶莫皋,总是试图引起离落的特别关注,每天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晚上他竟悄悄的偷看离落洗澡和换衣服,被飞绥子和赤松子撵走了好几次。
在又一次舔开窗纸向里窥探的时候,飞绥子真气外吐,将其大脑神经中枢破坏,雕陶莫皋没有了以前的灵动,遇到谁都是傻傻的笑。
大阏氏和卫队怎么也没有想到,三个年青人是修为不俗的修行中人。
楼兰国的巫师在国王寝宫跳来跳去,身上叮叮咚咚挂满的小号打击乐器响声不绝于耳,盯着王座后的屏风。
屏风是用大理石打磨而成,上面没有复杂的画,只有一只大大的眼晴。
那只眼晴占了屏风的大半,只要你在殿中,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大眼总是死死地盯住你。
巫师突然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上,四肢一阵阵抽动,似发了羊癫疯。
围在四周的王国高层战战兢兢,不敢用眼晴看自己的国王。
楼兰国王长叹一声:“天意如此,大家散了吧!”
声音苍凉,地下跪满了文臣武将。
第二天一早,城内楼兰**民人等尽皆带孝,有识字的看着张贴出的讣告,国王于昨日子时暴毙,传位于王弟。
司马迁《史记》记载,是汉朝大帅霍光遣部将傅介子刺杀了楼兰国王,另立其弟为王,与史实不符,楼兰国王乃自己吞金而亡。
新的楼兰国王搬开王座后的屏风,一个方圆五尺的大洞出现。
五日后,城内只剩下了离落三人和痴呆的雕陶莫皋。
大阏氏、且靡胥和五十名护卫的尸体陈列在大殿外,残阳如血,血映残阳。
他们将城门打开,战斗的双方停止了厮杀,都疑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