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假寐的状态下醒来,店主显得兴奋异常,当起了坐庄之人,商头脑就是灵活,这只赚不赔的买卖,确实搞得。
按大宋民间开赌的惯例,交割财物时,赢家应扣除百分之三给庄家,赌得小不觉记得,赌大了光做个中都会草鸡变凤凰,但做中的人自身必须是家大业大的主,这样才会让人信服。
无疑陈掌柜是坐庄的最佳人选,南来北往的客商大多钦佩他的人品,经营数代店子,家中颇有余财,断不会在大家监视之下卷款而逃或赖帐不付。
由于我穿戴华丽,跟着的狄青一看也是贵气逼人,没有人考虑我接不接招的问题。
出于对我的盲目崇拜和根本不懂下棋,狄青也取出了随身携带的一百两黄金叶子和十颗鸽蛋大小的东珠,虽然堆头不大,但价值远超那一大堆,约值五百两黄金。
丁谓和三位大仙、北溟狮王都还没有下注。
不行,我得让他们吐血吐光光。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抖抖索索在衣内掏了半天,拿出了个黄色的玉瓶,只有五寸来高,三寸方园,估计勉强可装那十颗东珠,瓶口用一截血红的红翡塞住,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鹿鸣大仙眼冒金光,他隐约猜到了瓶里装着的是什么,但又不敢确定,虽然看着我不似寻常的小孩,但就是大家族大门派也不可能一拿出十枚玄黄丹作为一盘残棋的赌注,何况这盘棋必输。
北溟狮王很无立场的和对方的四人搅在了一起,叽叽咕咕的走向一边的墙角暗处,显然他们想将玄黄丹公平的赢过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暴利之下必有蠢材。
豹玄大仙客气的开了口:“不知公子瓶内所盛何物?如价值极高,我等五人自会凑那等价之物,只不知你府中长者是否有异议,免得日后说我们以大欺小,我等均是童叟无欺的诚良之士,断不做那等下作之事,还请小哥明言。”
狄青得我示意,扬声而言,声震屋瓦,每一人都一字不漏地记下了他的话,嘴张成了o形。
“各位仙人板板不要担心,我九弟深得各府中人宠爱,不知身藏有多少世上难得一见的珍宝,区区十粒玄黄丹,他真还不放在眼里。各位放心下注便是,但每粒玄黄丹作价五千两,远远低于市场价,你等尽管下注,绝无后顾之忧!”
一番吹捧,纨绔子弟之态毕露,数万两黄金一粒的神丹玄黄丹只作价五千两,让大家热血涌,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本就必胜的一局,必须凑出等价之物诚信赢取。
我将玉瓶揭开,取出一粒递给龟元大仙鉴定,龟元望闻问切之后,肯定的点点头,这个谦谦君子饱含不舍地将玄黄丹装入瓶中盖好。
大家的情绪如火上浇油般,未入江湖的普通人虽不知丹药的用途,但感觉到价值不菲,不愁销路,修行中人知道这是有价无市的仙品,恨不得悉数收入囊中。
但修行之人也不都是富得流油,要一下拿出五千两以上黄金及其等值物,那些中小门派和知州以下的小官,想都不用想。
商人要拥有那么多的现金,老早就脱去了本来的营生。
只有丁谓、三仙和北溟狮王有那对赌的实力。
五人均拥有芥子袋,有价值或感兴趣的东西都存在其中,这移动的仓库刚好派上了用场。
最有钱的还是丁渭,芥子袋中所有物品加起点价值一万四千两黄金,最差的是豹玄大仙只有三千余两,其他人都在五千两上下,加起来勉强凑到三万五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