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金光复盛,将四周映得一片辉煌。
罩外举着狼牙棒的二人,如两个敲击冰山的持镐小丑,状甚可怜。
耶律洪文、耶律洪均面上掠过狂喜之色,找了三年的目标,终于出现。
他们站在罩外,停止了轰击,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那白甲将军扭头转向站在身边的控尸子道长,朗声而言:“本督谢过道长,天星现世,也该我作个小结了!哈哈哈……”
其声豪迈、苍越,似有一件心事已了。
“将军神机妙算,控尸子岂能及您万一,苦等三年,总算网到了两条小鱼。”控尸子拂尘一搭,算是还了一礼。
“道长过谦,如没您仙驾肯移,亲自作饵,这两个鞑子,岂能上钩,算得上大鱼了。”白甲将军双手叉腰,目光如电,射向光罩外的二人。
耶律洪文、耶律洪均二人浑没将他们的对话放在眼里,你用饵钓我们,我们何偿不是在寻找你的踪迹,谁作鱼,谁作渔,一场打斗之后自会分晓,咱们哥俩从未有过逃跑的记录呢!
白甲将军与控尸子道长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有了动作。
白甲将军手中令旗挥动,场中的将士迅速移动,纷纷占位,两百来人已组成了一个三才阵。
控尸子道长拂尘向空中一扬,金光罩消失不见,一个血红大罩形成,方圆足有两里,已将两名辽人罩定。
厚厚的雪景上罩上红罩,红妆素裹,分外妖异。
白甲将军令旗连挥,三才阵运转起来,将士裹挟而进,已将两位辽人围在垓心,围着两人飞快地奔跑。
血红大罩洒下点点红光,没入众将士体内,旋转的将士皮肤和盔甲完全变成了赤红色,随着他们的旋转如一重重血浪在翻涌。
两名辽人手中狼牙棒舞成了一个棒圈,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将身体各处遮挡得严严实实,棒端青色的真气往外吐出光芒,伸伸缩缩,如毒蛇吐信,择人而噬。
血浪与青芒接触,激起地上、树上的雪粒纷飞,直如绽放的烟花,绚丽至极,变幻多端,无穷无尽。
二百余将士皆勇猛善战,本就凭着心头的一点良知未曾泯灭,对上有着无尽怨仇的敌人,越发地诵跃上前。
他们已是死去的尸体,痛觉早已消失,对方的武器或真气击中身躯,只要还能动弹,仍旧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哪些生前修为低下的战士,被辽人击得残肢断腿飞溅,五脏胕流了一地,在双方的真气碰撞下化为粉末。
一颗脑袋“咕咚”一声坠地,滚到我的脚边,努力地转向战斗的方向,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几欲将来犯的鞑子啃上几口。
我不忍看下去,将手一招,他的魂魄归于冥界,在我的神识导引下,穿过黄泉,沿着奈河桥进入轮回殿,直接投身富贵之家。
让他下辈子再不受那风餐露宿,戍边守土之苦。
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有多少富贵纨绔子弟,在民族大义之前,同样表现出了悍不畏死、吃苦耐劳的牺牲精神,关键时候,他们仍然成了民族的脊梁和国家的屏障。
一个个的将士丧失了战斗的能力,一个个缺口被后来者补齐,玄术、玄微两名道人也在战阵中勇猛异常、以命相搏。
他们与所赶的尸体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明知战友已经失去生命,但在战斗中还是因其受伤而心痛,因其倒地不起而义愤填膺、目眦欲裂,他们不时地出手相扶,但无能为力,看就一个个战友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悲愤地仰天大吼,声嘶力竭。
我则不停地将躯体被绞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