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一声巨响,孙晨面前的又一块大理石被他一拳击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石块向四周溅射开来。
“晨哥的拳力又有长进啊,已经跟我不相上下了。”孙乐从后山的一棵青叶树后探出脑袋,对着孙晨笑嘻嘻地道。
“是啊,拳力是跟你不相上下了,可境界还是跟不上。”孙晨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孙乐,自嘲地道。
“没事的,晨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将来一定能冲破御体九阶,成为一名强大的修真高手。”孙乐看着自己的这个废柴堂兄,认真地说道。
“好,借你吉言。”孙晨握紧了双拳,经过昨夜的那一番宣泄,他的心里面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成为十方尊。不管多么难,绝不放弃。
太阳已经升到中天了,八月的天气,闷热难挡。后山虽有许多枝繁叶茂的青叶树,可是也难以抵挡那一**迎面袭来的热流。孙晨又练了一会儿功,孙乐才道:“我们回去吧,晨哥,快到午时了,马上就要给你举办成人礼了。”
无论男女,十五岁生日当天举办成人礼,这是华夏族五百万年来继承下来的习俗。青叶城虽地处华夏族东部偏远之地,但是自建城之来也一直恪守着这个华夏族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回到家族中,孙晨先去后堂漱洗沐浴了一番,更换了一套白色长袍,便回到自己房间等待。
片刻后,一声苍老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少爷,来中堂准备成年礼吧。”门外的人是孙家的管家孙福,从小看着孙晨、孙夕、孙乐等孙家后辈长大,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孙晨他们都尊称他“福伯”。
房门打开,孙晨走了出来,对着孙福道:“福伯,我们走吧。”
孙福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孙晨孤独的背影,偷偷地用袖子拭了一把老眼中不自觉流出来的昏浊的泪水。
二人来到中堂。中堂是孙家商议家族大事、迎宾会客和举办宴席的地方,孙家的每个子弟,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他们的成年礼也是在中堂举办,这是孙家千年来流传下来的祖训。
中堂的院子中,稀稀落落地坐着或站着七、八个人,这些人大多是孙家的旁系。他们的出现孙晨并不意外,因为这些人都是孙晨的爹娘过世前跟他们走的比较近的人,过去或多或少都曾受到过已故族长孙言仁的恩惠。这些人都比较同情孙晨的坎坷命运。
当孙晨到来时,这些人静静看着走进院子的孙晨,其中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高个子中年汉子急着想对孙晨说些什么,却又马上被另外一名背负着双手、相貌清奇的老者用眼神制止了。孙晨把这些都看在眼中,他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让自己伤心而已,因而也没说些什么。
孙晨走到几人面前,拱手道:“各位爷爷叔叔伯伯好!”
“晨儿啊,今天你就满十五了,算是成年人了,呵呵,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中用了,孙家以后就靠你们这些后生了!”那位相貌清奇的老人和善地对孙晨道。
“是啊,晨儿,你的路还长着呢,我们是不中用了!”另一名坐在院中青叶树下石椅上的老者也对孙晨道。
“那个,小晨啊,咳,作为家族中的大哥前辈,我和你虽不是亲兄弟,但也有几句至理名言想要送给你。我华夏族的古代大贤仲尼说得好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又有大贤孟轲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乱其筋骨,饿其体肤……”一名五官清秀、身穿白色长衣的青年摇头晃脑地对孙晨叨扰个不停。看着他一幅卖弄才学的样子,全然不似一个修士,孙晨一阵头大,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个书生呢,是个书生呢,还是个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