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命看着远方天边,今晚天空没有星星,天空一片漆黑,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吹的他的长袍下摆轻轻的摇摆。
而东方命的思绪却回到了十九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有风没有星星的夜晚。
那晚正是他的儿子出生,但是,孩子一出生,就要被杀掉,东方命的父亲逼迫自己的儿子必须杀掉那个刚刚哇哇落地的男孩,东方命不敢违逆自己的父亲,走进房间,长剑直指母亲怀里的男孩。
东方命的妻子怎么能忍心自己的丈夫杀掉自己的儿子呢,她哭喊着哀求着,东方命本是非常的爱他的妻子,见自己的妻子苦苦哀求,他将长剑摔在地上,自己也含泪甩门而出。
东方命的妻子不顾身体的不适,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拼命的跑,夜很黑,没有月亮。
陈蓉抱着自己的儿子,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一直顺着湿漉漉的泥泞地面跑,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天边泛起一阵鱼肚白,陈荣知道天快亮了,如果不赶紧将孩子送出,天一亮,一切都就晚了。
这时到了哪里,她根本不知道,四处全部都是小树林,没有人家,看不到房子,看不到任何的人烟。
天即将亮了,陈荣无奈将自己的孩子放在一个废弃的小木盆里,又将那个木盆放在前方的一个小湖里,那木盘跟着哗啦啦的水流一直流淌。
“孩子,你能否活下来,就看你的命了,妈妈也尽力了。”陈蓉看着木盆浮在水面,徐徐的漂走,含泪的道。
那木盆里的男孩儿却没有哭泣一声,安安静静的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渐渐的变亮,还有鸟儿飞到木盆边沿站着,婴儿看着那鸟儿,嘴角挂着可爱的微笑。
那婴儿一直没有哭,也没有一丝的乱动,说来,那婴儿的命真大,如果那婴儿在木盆里面又哭又闹的,那小木盆必然会被闹翻的,那么小的婴儿,必然落入冰冷刺骨的水里,那还能有命活吗?
但是,婴儿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那木盆里,不哭不喊也不乱动,直到湖水拐弯,直到含泪的陈蓉看不到为止。
如果不出所料。
当天刚亮,东面天边刚刚泛起一抹害羞的红晕时,东方命跟着他的父亲,还有他父亲的一帮子手下,正好赶到了。
陈蓉看到父亲和自己丈夫,她冷漠的不言语。
“孩子呢?”东方命的父亲暴怒的道。
“不知道。”陈蓉道。
这时的陈蓉早已离开那个湖很远了,她的父亲做梦也想不到,陈蓉会冒险将自己的婴儿放在一个木盆里,跟随着湖水一起漂泊。
“啊蓉,孩子呢?”东方命也道。
“我说了,不知道。”陈蓉看也不看他们俩,目光冷冷的。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男孩如果留下来,将来会彻底的毁灭了我们东方家族的未来吗?我和你的丈夫都将因那个孩子的存在而遭遇人生大难吗?”东方命的父亲道。
“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陈蓉几乎歇斯底里的爆发道。
“你,你杀了这个贱人。”东方命的父亲异常恼火的命令东方命道。
东方命一直以来非常的恐惧惧怕自己的父亲,都是言听计从,从来不敢违于他的。
东方命含泪哆哆嗦嗦的抬起长剑,好像那把长剑有几万斤那么沉重,艰难的挪动小步子朝面前深爱的妻子走去。
她的妻子眼神淡漠,冷冰冰的笑了。
东方命虽然艰难的走到自己的妻子面前,长剑也明晃晃的指着妻子的胸膛,但是,却怎么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