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点点头,落尘抬脚上二楼,推开了门,还没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阵酒气,落尘捏住鼻子,快步过去开了窗,回过头看到月子凡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被子掉了一半到地上,只搭着个被角,脸上仍是红得跟个猴屁股一样,走近一些,酒味更浓,落尘站在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桌上有个水壶,过去掂量了一下,里头有水,于是拿起水壶对准月子凡的脸浇了下去。
被冷水一激,月子凡两在脸上乱挥,嘴里嚷着,“下雨了,下雨了,来人,给本世子撑伞。”
落尘一壶水浇完了,月子凡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又打呼了,落尘朝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上捏了诀,凝结出一个像脸盆那么大的水球,扔到月子凡头上,水球炸开,月子凡被水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眼睛终于开了条缝,伸出指着落尘道,“你还不去给本世子拿伞,没见到雨下大了吗,没个眼力见的,滚!”
落尘听他嘴里仍是胡话连片,想来就是再灌一缸的水怕是也醒不了,于是放弃了,出门见侍卫上楼,吩咐道,“给他换个房间。”
侍卫不明所以,轻轻走到房门口一看,好吧,里头的床跟泡过水一样,赶紧招来小二,四个侍卫抬着月子凡去了干净的房间,从头至尾月子凡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的酒还没醒吗?”林慕天站在窗前,窗子对着大街,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落尘撇了嘴角,“我刚问了昨天跟着他的侍卫,他喝了五六壶的烧刀子,怕是得醉到明日了。”
“怎么喝那么多?”林慕天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烧刀子是北辰特有的烈酒,一般的汉子喝上一斤就醉得不要不要的,喝了五六斤没死只能说运气好了,况且南月人爱喝甜酒、果酒,月子凡怎么会喝烧刀子。
落尘找了个椅子坐下,“说是和人打赌,天晓得是怎么回事,不管他了,横竖没死就行。”
因着各种乱八糟的事,他们在这个小镇上已经耽搁了天,算算日子,后面的行程都得取消,不然可来不及赶回汾阳过年,“等他醒了,我们就返程吧。”落尘被毒兽搅得失了兴致,只想早些回去。
下午没事,落尘便与林慕天对弈,一盘棋刚下了一半,就听得窗外传来阵阵轰鸣声,落尘放下里的棋子,还未等起身,有侍卫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扒着门说道,“外头,外头有怪物。”
怪物?落尘与林慕天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冲了出去,刚跑出客栈大门,远远的就看到大街尽头扬起了阵阵的尘土,灰蒙蒙的,依稀能看到个庞然大物,约有两丈半高,正一步一步往客栈的方向走来,它每走一步就带起一声巨大的轰鸣,地也跟着一颤,街上的百姓抱着头四下奔散,有人不小心绊了一跤,来不及爬起来,就坐在地上往后蹭,落尘命令侍卫,“还不去帮忙,快!”
侍卫得令,奔过去拉起摔倒的人,顺便指挥其他乱跑乱蹿的人挨个躲进客栈,落尘与林慕天站在台阶上,时刻注意着怪物的一举一动。这怪物动作不太灵活,可能是因为体积过于庞大了,走一步要停一下,待近了些,落尘他们才看清怪物的样貌。这怪物全身上下是灰色的皮肤,皮肤上隐隐有着浅白色的花纹,脑袋不大,四肢却异常粗壮,与大象的腿倒是蛮像的,它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人群里扫视,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落尘暗暗的握住了软剑的剑柄,林慕天也捏紧了里的剑鞘,怪物来来回回看了遍,终于把视线定在了落尘身上,它俯下身子仔细瞅了落尘两眼,又抬起头摸了摸下巴,随后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