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通却像触电似的甩开莫离非的,起身往墙边退,直到背贴着墙,无处可退时才道,“我说了,我不是莫世通,你要找爹上别处去找,我没空陪你玩。”
莫离非低着头,“是吗?那你叫人来抓我吧,来呀!”他抬头以挑衅的目光看向莫世通,“我是偷着进来的,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让人来抓我嘛,或者你自己动抓我,来呀!”莫离非伸出双,“拿绳子绑了我呀。”
莫世通举了,莫离非闭上眼睛,伸长了脖子,用指着道,“或者,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莫世通看着莫离非,眼神软了下来,他颓丧的放下,“你走吧,把今天的事都忘了,走吧。”
莫离非睁开眼睛,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的问道,“为什么?”
莫世通无法对视莫离非明显受伤的眼神,“什么为什么?”
“你明明就是父亲,为什么不认我?”莫离非用背抹了下眼泪,“或者我该问,你明明没有死,为什么二十二年了,你都不回来看看我,为什么?”最后个字,莫离非是用力喊出来的,他红了眼睛,拼命的吸气,可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掉,二十多年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人不人鬼不鬼的偷活下来,为的就是给你报仇。我拼命的练功,重整黑水教,为的就是继承你的遗志!可你呢?你明明没有死,却不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不是你儿子,啊?”
莫世通转过身,视线有些模糊,他吸了下鼻子,“莫世通已经死了,所以你不是我的儿子,你走吧。”
“为什么你就是不承认?”莫离非气急了,站起身双扣住莫世通的肩膀,将他转过身来,逼他直视自己,“你的脸,你的样子,我不会记错的,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啊!”
看着痛哭流涕到不行的莫离非,莫世通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他双不受控制的慢慢摸上莫离非的脸,闭了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唉……”他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他反握住莫离非的,将他带到凳子边,按着他坐下,“你既然认出了,我也不再否认,没错,我是莫世通,是你的……父亲。”
他话音刚落,莫离非就扑入了他的怀里,“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莫离非用力的捶打莫世通的背,“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莫世通轻拍着莫离非的背,“都快十的人了,怎么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他拉开莫离非,用袖子替他擦去眼泪,“当年我的确是跳崖死了,只是又被人救活了。”那段经历,没亲身体验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莫世通等莫离非的情绪稳定了,父子两个对坐着,莫世通开启了记忆之门,以尽量平静的口吻开始诉说这二十二年来的种种遭遇。
事情要从黑水教创教之时说起了,莫家的先祖原本是个富商,家境殷实,那时连年的战乱搅得民不聊生,莫家先祖见流民可怜,便出资买了些荒地,收容这些流民,凡是愿意耕种的,不收佃租,久而久之,流民们感激莫家,尊莫家为主,圈地自治。也不知是哪任莫家家主,无意捡到了一本秘籍,又突发奇想的想要建个武林帮派,便创立了黑水教,受莫家给养的百姓可以自愿选择是否入教,不愿意的就继续当农民,莫家也不会把地收回来。起初黑水教只是小打小闹的弄着玩,倒是历任教主的武功不知为何越练越高,黑水教在江湖上也渐渐闯出了名号。
大约是百年前,黑水教的教主在断子崖的后山捡到了九块玉牌,每块玉牌的背后都刻有神秘而复杂的图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