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玠联系医院,很快就拿到了陶秋芳住院第二天的视频。
视频开头,先到的是迟漫漫,没过多久,门口老老少少停了一拨人,她们进去后,过了一段时间,走廊外又来了个男人,也是直奔这个房间。
“这可真热闹。”付瑞玠感慨。
病房里没有监控,不过他听迟漫漫简单讲过当天发生的事情,光看这个画面,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有多闹腾。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众人看到的都是走廊上来来回回的病人、病人家属和医生。
“跳到后面。”余绍西道。
项言依言选用快进,正在这时,余绍西喊了一声“停”。
视频里,两名穿着警服的男人停在了病房门口。
余绍西指着视频的这两个警察道:“查查看当天是哪个派出所接到的报警电话。”
有警察的正面照,调查起来还是挺容易的,邹怀荣很快就回来了:“是青莲片区的,据说因为接到的是举报拐卖的电话,所里还挺重视,派了一名正式员工和一名协警。两人去了一问才知道,老人说陶秋芳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觉得这个男人可疑,怀疑是他拐卖了自己的女儿,不过男人的供词相反,他认为老人是想女儿想太久得了癔症,再加上他手上有结婚证,警察当时也询问了陶秋芳,证件确实是真的,所以警方就提议让老人和陶秋芳去做dna验证。”
余绍西问:“dna做了吗?”
“还没有。”
“他们还记得这个男人叫什么吗?”
“嗯,他们为了防止对方结婚证作假,还翻看过几回,应该是叫高复林。老人叫杨桂芬,她儿媳妇叫叶莉莉。”
“陈靖和小光调查高复林,付瑞玠和小邹调查杨桂芬叶莉莉一家,还有,尽快让他们和陶秋芳做dna比对。”
“是。”
然而还不等警方去找上杨桂芬,她们就先来到了警局。
“三天前我就没看到我女儿了。”老人家惶惶不安地坐着,身体微微前倾,紧张地扒着桌面,“我去找了好几次,都没人开门,他肯定就在里面,就是做贼心虚!”
付瑞玠:“你怎么确定他在家?”
“我问过他邻居了啊,周围的人都说这几天没看到他们出来过。”
付瑞玠记着笔记的手一顿:“都没出来过?”
老人的儿媳妇补充说:“周围住的都是打工的,每天早出晚归,他们说是说没见过,谁知道呢。”
“唉,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说什么也不让我女儿跟他走。”老人直叹气。
她一开始也是不放心的,后来跟着他们去了他们家,虽然房子很破旧,不过从房间的摆设依稀能看出两口子的物品,因此也稍稍放下戒心。再加上男人口气冲,老人想着他们既然已经是夫妻,自己也不好一直待着,就打算第二天再过来,谁知第二天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问了周围的邻居,也都说没见他们出来。
“也怪我,他一定是气我报警说他是人贩子,但是我那时候也是脑子一时不清楚,我女儿我还不了解吗,小时候那么臭美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件衣服穿了那么长时间,洗了又洗就是不丢,会嫁给一个比她大了十几岁的男人,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她的舌头,那一看就是被人割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的舌头,老人就忍不住抹眼泪:“真是造孽哦,谁那么残忍还把人舌头割了,你们警察一定要抓住这个人啊。”
付瑞玠忍不住打断她:“既然您都知道自己女儿舌头被割了,为什么还放心让高复林把你女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