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玠果断将时间缩短至方佳琪遇害的一个小时,这期间,进出的有一家外卖,两家快递公司的人。
“这个。”付瑞玠指着右下角穿着外卖统一着装、戴着头盔,完全看不清脸庞的消瘦男人道,“放大他。”
许是知道有监控,下一秒,男人望向监控处,伸出大拇指,缓缓地转了个圈,极为挑衅地朝下点了点。
付瑞玠的脑海里倏然闪过余绍西的话。
“他已经迫不及待、并且跃跃欲试。”
怼人失败,付瑞玠懒洋洋地伸了个腰,站起来和项言换了个位置,他在白板上贴了几张照片:“这是现场拍下的几张照片,排水管掉了一颗水晶,经检查,证实属于死者头上带着的发夹,这张是死者穿的高跟鞋,已经向她室友求证,这是死者前天刚买的高跟鞋,今天应该是第一次穿,但鞋跟磨损情况却很严重……”
他并没提出自己的猜测,只是如实地将照片的情况一一说明,但话里话外无一表明自己更相信于雏是他杀。
蒋方平扶额,看这小子挑项言的刺挑的厉害,还当他有不同见解。
余绍西带的小组一共七个人,均是精英人员,每个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因此发现也不同,各自阐述时语句简单利落,会议结束时才将将过去一个小时,最后全票通过于雏他杀的猜测。
作为组长,余绍西在组员阐述时一直保持安静,只在众人争论结束后,才站起来。
下意识地,讨论的声音一停,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
男人翘着嘴角,松了松领带,慢悠悠地调出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只有一小截痕迹的鞋印,花纹模糊。
余绍西:“这是在现场拍到的照片,a市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下雨,倒是昨天是个不错的晴天。”
他放大照片:“从鞋印来看,应该是运动鞋,而于雏自杀时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说着,他笑了下,“一个女人,穿着新买的高跟鞋,画了个漂亮的妆,那么她是想去见谁?”
他拿起记号笔,在白板上写下“情杀”,之后又在旁边写下“仇杀”:“于雏曾和她妈妈说她的同学对她实施校园暴力,但有同幢楼的女生表示,她从未听到过他们吵架。”
“另外,”他切换照片,“这是在于雏寝室查到的病例报告,结果显示为重度抑郁症。旁边放的是抗抑郁药,足有五六瓶,包含阿米替林、麦普替林和舒必利等等,我问过林检,舒必利之类抗抑郁药物副作用重,一般不主张两种以上抗抑郁药联用,那么于雏这里的这么多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都是我们将要调查的重点。”
之后,他开始下达命令:“付瑞玠、蒋方平继续审问于雏的室友,另外重新查看摄像,着重排查穿运动鞋进出教学楼的人,陈靖、皱怀荣调查药物来源,小光继续跟进案件,项言整理资料和我去开会。”
“是。”
迟漫漫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迟唯看到她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我天,你这是被打劫了吗?”
迟漫漫一手撑伞一手拖着行李箱在暴雨中走了近十分钟,早已狼狈,面对迟唯的嘲笑都没力气怼回去:“还不快过来帮忙。”
迟唯取笑归取笑,还是很有良心地帮她把行李箱提进了屋子里。
迟妈妈看到她也吓了一跳:“怎么都湿了,没带伞吗?”
迟漫漫总算可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