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对方的表情非常难以言喻。
迟漫漫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敷衍了些,她干笑两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她实在没有什么拒绝别人的经验,想说一些鼓励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所以她只是微笑着,坚定地拒绝。
小学弟走的时候非常失落,如果他身后有一只尾巴,肯定已经垂到地上了。
这么一来,在图书馆就学习不下去了,毕竟她还没打算成为众人口中的八卦焦点。迟漫漫只好用手机查了离学校最近的图书馆。幸好他们这一片是大学城,市图书馆分馆就建立在城区中心,只是距离他们学校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等地铁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排在她前面的是个苗族的女孩,约莫二十来岁,穿着苗族特色盛装,对襟上衣,银链围腰,百褶裙,头上和脖子上带着厚重的银饰,一晃就是清脆的敲击声。
整个车厢的人都在看她,她似乎有些紧张,出地铁的时候一时没踩稳,险些摔倒,还是迟漫漫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谢谢。”她说。
“不客气。”迟漫漫笑眯眯地,十分有风度地摆了摆手,仿佛对自己而言只是很轻松的举手之劳,内心:有、有点重量……
本来只是个小插曲,迟漫漫很快就抛到脑后,没想到在图书馆再次遇到了她。对方大概在找书,仰着头细细看着书柜上的书,迟漫漫都担心头饰的重量会不会压弯她的脖子。
终于选定了要看的书籍,她笑眯眯地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迟漫漫,笑意更甜:“你好。”
“你好。”随着她转身,迟漫漫也看清了被她捧在怀里的书的名字,现代汉语词典。
察觉到她的注视,苗族女生解释道:“我汉语说的不是很好,所以想多看看。”
迟漫漫好奇:“你是在这边读书吗?”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她说。
余绍西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你知道?”
钱蓉芳得意一笑,凑近他,神神兮兮地说:“楚依依那孩子也就和我们家赔钱货玩到一起,早上他们还说要一起去鼎湖公园玩,晚上就她和郑奇两个人回来,之后楚依依爸妈又来我们家闹,说是人丢了。丢了?我看是早被杀了吧。”
余绍西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一听还要坐牢,钱蓉芳就慌了:“你们可不能乱说,我怎么是包庇了呢,我又不知道是他,我就是猜测而已,我又不知情。”
“那么郑玥呢?”
钱蓉芳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这、这……”
余绍西追问:“她说她以前和你提过,你没理会?”
“哎呀,我不是当她开完笑吗?现在的小孩都特别恶劣,为了引起大人注意,什么慌都说。”
“猥/亵时间长达两年,作为郑奇的妻子,郑玥的母亲,你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语带讽刺地“呵”了一声。
钱蓉芳恼羞成怒:“我就是不知道,你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告你们诽谤!”
是的,说钱蓉芳知情,警/方确实没证据,余绍西也纯粹是炸一炸,结果对方果真露出了马脚。如果说不知情,不可能在听说后一点也不惊讶,说起他们俩个时语气十分厌恶,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钱蓉芳死咬着不松口,余绍西拿她也没办法,例行公事询问完后,也只能放她离开。
付瑞玠气愤地捶了下桌子:“就这么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