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母上有令,她拖了一天,还是没逃过电话追杀,只能老老实实地收拾行李。
即使心里再怎么抗拒,动作再怎么拖拉,她那点东西还是很快就收拾完了,并且24寸大的行李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然而正在她准备拖着行李箱下楼时,外面一声惊雷,下雨了。
迟漫漫:……
这大概就是对拖延症晚期的报复吧。
想到无时无刻不挤满人的公交和地铁,她有那么一瞬心疼自己的荷包,毕竟a市出租车起步价,14块。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不过余绍西反应也快,第一时间就下令保护现场的完整性。与此同时,众人也一齐往教学楼里撤。
记者倒是有心想趁这时间从余绍西嘴里掏出什么,不过这时候警察一溜烟围着他,记者望了望,最后还是怂了,自我安慰道,没事,总是有机会的。
余绍西看着就在一瞬间变大的雨势,耳边是嗡嗡的闹腾,间或夹杂着女人的怒骂,和校长的一派官腔。
眼见这场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他转过身和同事道:“先回去吧。”
见他们都走了,记者们面面相觑,怎么办?收工呗。
余绍西是自己开车来的,于是顺便当起司机的职责。
学校附近车流量多,为了安全,十字路口安装了不少红绿灯和监控。他从学校开出来时,正巧红灯亮起,车子便顺着车流停靠下来。
余绍西嫌闷,降下车窗,无趣味地望着窗外的景象发呆,忽然看见马路对面有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吭哧吭哧埋头走着。
她身形娇小,一手撑着伞,一手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傻乎乎的,还有几分呆萌。
余绍西看看看着就乐了。
“怎么了?”同事问。
“没什么。”他道,隐下了唇角若有似无的笑。
看到了一只正在搬家的蜗牛,还蛮有趣的。
报完警,迟漫漫这才有勇气看向被人随意遗弃在草丛里的死者。
之前远远的没看清,还以为是大人,现在走近一看,对方面容稚嫩,粗粗估计也不过十来岁。赤/裸着身子,身上还有被人侵/犯和暴力摁掐过的痕迹。
迟漫漫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不断在心里咒骂:垃圾,禽/兽,人渣。
她想离开又不敢离得太远,只能可怜兮兮地在路中央站着,幸好这个时间点也没人经过,就是迟漫漫脑补能力强,时不时胆颤心惊地扫一圈,生怕凶手重返现场毁尸灭迹。
幸而警方来得很快,向迟漫漫确认了身份后,几名警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操。”
也不知是谁骂了出来。
迟漫漫没敢看,低着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有人走到她身边。
“你怎么在这?”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
迟漫漫抬头一看,居然是余绍西。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子折到手肘处,俊眉朗目,潇洒不羁,十分能骗女孩子。
迟漫漫都快哭了,她最近倒了什么霉啊,难得早上起来锻炼都能碰上这种事:“强身健体,报效祖国。”
他微一挑眉,她就老实招待了:“简称晨跑。”
余绍西玩味一笑:“那你挺倒霉的。”
岂止是倒霉啊,简直出门自带柯南体质,看谁谁要命。
虽然知道迟漫漫是无辜的,不过按程序还是要查访。
迟漫漫也没敢隐瞒,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