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的花园中,维克多四世正在独自捣鼓那台蒸汽机,等待着领带老师的到来;但却没能等来老师,而是等来了已经宣誓效忠于拜伦维斯的御前卫队。
以拜伦维斯为首的御前议会成员,以及各位大臣被卫兵搀扶着勉强跟在其后,拜伦维斯手握羊皮纸,走了过去,可维克多四世却毫不理睬。
“这是什么?”
“这是您的血液化验单”
“结果呢?”
“结果是您并非王储”
维克多听罢,丢下了手中的器械,在旁边的喷泉池中洗了洗手,刚想开口却看到了拜伦维斯身后的那一众权臣和卫兵,年幼的他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但尽管如此也毫不慌张。
“我必须死吗?”
拜伦维斯沉默了,身后的卫队长再次拔出剑,却被拜伦维斯喝住。这样多余的感情是不该存在于这位玩弄权术的政治家身上的,但他怎么都下不了手,面前这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仿佛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我想活着”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到进化日到来的那一天”
拜伦维斯仰天长叹,他认为维克多已经疯了;在他的眼中科技,魔法这些曾被唾弃的东西代替了一切,他甚至不再拥有亲情和感情,只剩下对这些虚无缥缈之物无尽的痴迷与狂热的追求,拜伦维斯看着眼前越说越兴奋的年轻人,他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突然脑袋一沉向后倒了下去,身后的大臣连忙托住他。
如果这位年轻的君主不这么癫狂,不这么“幼稚”,或许那些宣誓效忠的骑士不会倒戈,那些玩弄权术的股肱之臣不会随风倒;但政治没有如果,维克多会把皮尔特沃夫推向深渊,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这个孩子去死。
卫队长不顾拜伦维斯的阻拦拔出佩剑,一剑刺穿了维克多的身体,鲜血大片大片的涌了出来,维克多痛苦的到在了地上,临死还在哀嚎着进化,那些大臣无不摇头叹气。
拜伦维斯努力过了,也尝试过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孩子的姓名;或许在这里,没有那么多权衡利弊的机会,要么生,要么死。
领带老师在自己破旧的房子里抽着香烟,心想自己难得回来一次,要把所有工具都带到王城里面,以后要在王城长住了。
打开门,领带老师看着雷斯气喘吁吁的站在外面。
“你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东西搞到了吗”
“老师,你今天真是走了大运了”
原来雷斯为了帮领带老师盗取一些王城内没有的实验用品,而潜入了上城区,在哪里他亲眼看到了维克多的尸体被裹上,拜伦维斯已经接管了整个皮尔特沃夫,接下来就是要全城搜捕领带老师了,老师听完后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还有许多下城区和中城区的士兵不知道这件事呢,但他们很快就会被全部替换成拜伦维斯的人,现在不走来不及了”
“走,我们能走去哪儿”
“哎呀能去哪儿啊,东边是祖安,过了祖安是诺克萨斯,南边是战争学院,除了北方还能去哪,先跑再说啊!”
此时的领带老师突然想起了还被关在牢狱中的斯维因,他决心趁着城里大乱去救他,就算搭上自己这条命也得去,雷斯急得直跺脚,领带老师让他先独自出城,在城外的奔流胡旁租条小船等他们,如果入夜还没来就不用等了。
雷斯走后,领带老师带着自己一些用得上的小玩具匆匆的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