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歌向着他走来，虽然一瘸一拐，虽然他的神魂剧烈的疼痛，但他却是这个观战台上唯一的胜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后看见李牧歌平静的举起拳头，不停的砸在墨为空的脸上，鲜血四溅，一下，两下……
十下。
二十下。
……
李牧歌仿佛不知疲倦，手臂不停的挥舞着，轻声的说道：“曾经的屈辱，我会百倍的奉还！”他平静的面容下，是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痛苦，就在这一拳一拳之中，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
前世的屈辱，必不会遗忘！
今世的屈辱，必百倍奉还！
他，李牧歌做到了！
墨为空已然麻木，口鼻之中鲜血不停的冒出，在无数人的目光之中，那一拳头一拳头的屈辱比杀了他更令他恐惧和害怕。曾经无比耀眼的天才，如同死囚一般，任人欺凌。
他微弱的声音传来：“凭什么、凭什么你总是比我优秀？”
“凭什么？”墨为空用尽全身力气咆哮而出的话语，是不解是疑惑，是不甘和痛恨，身前的少年就像他一直挥之不去的梦靥，即便将他踩在了脚下，他却像野草疯狂的窜了出来，死死的将他缠绕！
那一拳拳，所有人没来由的替墨为空感到钻心的疼，是惊讶是痛快，是嘲讽和怜悯，倒下的墨为空只是一个失败者，而李牧歌真真正正宣告了他的归来！
一如先前，王者的姿态，凯旋归来！
昏迷的墨为空，脸依然皱着，似乎梦中还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屈辱。而李牧歌只是淡淡的扫视了这个演武场。
曾经带来荣耀的地方，今天他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平静的内心有一丝自豪，有一丝痛快。
华服青年狠狠的瞥视了一眼另一侧的奥瑟薇，眼中惊疑不定，但还是狠狠的咬了咬牙，一道冷哼响彻全场。
“杀死我墨族子弟，重伤我门下弟子，你还想进入内门？其心可诛！”
年长的华服青年施施然跃下观战台，站在倒下的墨为空身旁，眼中的轻蔑一闪而逝，然后对着李牧歌怒道。
李牧歌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深沉而锐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年。
“凭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干涩。
全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李牧歌眼中结满寒霜，冷冽得不可直视。
“为什么！”
观战台上，青年讥讽的看着李牧歌。
“因为你不配！”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紧不慢，似乎只是在陈述一句事实，却字字扎进李牧歌的心里，一股无名之火疯狂的燃烧，在心里一路卷起风暴。
“就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青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见，他的嗓音不大，这八个字却字字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这次内门的名额便只有墨为空一人，入我虚天峰一脉！”青年朗声宣布，眯着眼看着一动不动的李牧歌，嘴角带着讥讽，身形错过李牧歌时淡淡的道:“就因为，你是孽种！”
李牧歌黑白分明的瞳孔中亮起一道血光，愤怒疯狂的涌起，绿蒙蒙的元力汇聚在右拳狠狠朝着青年砸了过去！
“找死！”青年戾气一闪，身形一摆直接震退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