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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让之事已过一月之久,全国也基本知道此事,但各方反应皆为不同。
百姓一方,大家都对此事不以为然,毕竟范由所杀的朝臣又不只他一个,比他官职高的人多了去,更何况百姓都被那些多如牛毛的税赋所烦恼,才没空理朝廷所发生的事。当然这是在不知道魏让是为他们说话而死的情况下。
权贵一方,每当听到范由滥杀朝臣的事情后都会暴怒,特别是姬姓贵族,那倒不是因为对他们的怜悯,而是对范由把持朝政的不满与嫉妒,当然也不乏单纯对他的飞扬跋扈所不满。
吴王姬寮就是一个典型前者,他是始帝姬阳的胞弟,在姬阳还是晋王的时候被封为梁候,统一后便封吴王,受封于鄣郡与会稽两郡,是姬姓五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
他本来想在皇位之乱中进兵洛邑,随便扶植一位公子或者直接由自己当皇帝,但他落了个空,吴县离洛邑毕竟太远了,在他率军到达阳翟时便听到动乱已平息,公子午登基为皇的消息。
更在他听到扶植姬午的人为范由时勃然大怒,马上集结兵马进攻范由,当然最后他还是制止住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在恢复理智后便想到,他只带了三万兵马,而范由却有八万之多,如果猛然进攻肯定是以卵击石,所以很快又下达撤军的命令。
他在庆幸自己的理智时却又听到一则消息,这使他口吐鲜血,差点没晕过去,那报信的人说范由其实只有不足两万人是甲兵,其余则是随便征召的农夫,只是穿着皮甲看起来像甲士罢了。
但现在却为时已晚,范由在姬午继位后范家的军队陆陆续续的到达洛邑,在姬寮知道这个消息时,范由已有近六万大军。
吴王回到封邑后一直在招兵买马等待时机,五年后机会终于等到了,他马上整顿兵马准备以“清君侧”的名义讨伐范由,但又出岔子了。
就在他起兵当天陈县恰好爆发叛乱,很快便蔓延附近的几个郡,又恰好那几个郡是前往镐京的必经之路,如果硬闯不免有一场血战,可能到达镐京时军队也所剩不多了。
听闻此消息姬寮与上次不同,除了吐血还直接晕倒,毕竟这时他已有四十八岁了,待他醒来后便无奈的解散军队,继续等待时机。
在知道魏让被杀后,他装扮的特别悲痛,捶胸顿足地喊道:“大晋又失忠良,孤与范贼势不两立。”在赚取众人的眼泪后心中感到一阵大喜,他认为机会要来了。
为了避免类似上次的情况,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军队,有些部队因为来得慌忙就连武器盔甲都未能齐全,但姬寮早就想到这一点,吴县的武器库里很久前便摆满了武器盔甲,足以装备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军队是集结好了,但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办,毕竟在吴地里集结这么多军队范由迟早会知道的,吴地离镐京有千里之远,想来个突袭之类的肯定是不可能,他的那些靠近镐京的盟友实力又太过弱小。
后来又想过直接进攻范由的封地,但随即被否决了,因为胶东郡虽然是范由的封地,但打下来又有什么用呢,即使失去一个胶东他也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势来把中原诸郡归为己有,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叛乱平息后便把颖川郡,砀郡和陈郡封给自己,如果不是担心其他诸侯王的压力,他早就把更多郡县分给自己直到与原有的胶东郡给连接在一起为止。
范由虽然权势滔天,但其掌握的军队也不过二十来万,若是所有诸侯王联合讨伐他,那么胜利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可为什么不怎么做呢?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