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迎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呦,这么大条啊。”随后接过他手上的鱼又道:“辛苦了,田犇,你去换件衣服吧,剩下我来就好了。”
田犇装作埋怨的样子道:“你知道吗师兄,为了这几条家伙,我摔了十几次,你看,母亲为我做的中衣都湿透了。”
青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了,待会最大的一条肯定是你的。”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为了这一餐我可是带了不少调料了。”
“那我等着啦!”说完田犇便走到放行囊的地方,躲在大树后换干净的衣服。
当他出来的时候,青年已经垉庖制好了那四条鱼,现在正涂抹着调料,李雯菲指着陶碗问道:“师兄,这一粒粒的是什么来的?”然后拿出一粒准备放入口中,说时迟那时快,青年赶紧拿走李雯菲手中的东西道:“这东西可不能乱吃啊,很危险的。”
李雯菲问道:“危险?难道是毒药不成?”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对于从未吃过的人来说应该算是吧。”
此时田犇也走了过来道:“又说是毒药,又说不是,到底是或不是啊?”
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随后用好奇的眼神望着青年,他看着手上的东西道:“此物名为椒,因产自于蜀地,遂称之为蜀椒,其性味辛、温,相传蜀人以此椒为药,用于驱寒补肾,久而久之被人们发现此椒不仅可当药用,亦可用于烹饪,凡是用蜀椒来烹调的食物皆为佳肴。”说到这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杨庆之闻言感慨道:“巴蜀之地真乃地大物博啊!”
青年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啦,庆之难道你去过巴蜀吗?”
杨庆之摇摇头道:“我只是曾听院长讲述过巴蜀的一些事罢了。”
“哦~原来如此。”
这时田犇皱着眉头道:“师兄,这碗里怎么只有二十来粒蜀椒啊,够我们吃吗?”
“这蜀椒只需一粒便可辣你好一阵的了,这四条鱼只要抹上几粒磨得粉碎的蜀椒,再加上盐和调味料便是一道佳肴啊。”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但这东西的价格可不菲啊,足以抵得上一个平民一个月的费用。”
众人都倍感吃惊,李雯菲道:“怎么这么昂贵?”
青年道:“蜀椒生长于深山之中,采摘难度较大,最主要的是将其运送致中原所需的代价太大,可能在巴蜀不是特别昂贵,但在中原却可达天价,这些还是我费了很久才得到的。”说到这青年瞟了一眼他们,想看着他们用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但他失望了,他看到眼前这情况赶紧阻止道:“哎~你们干嘛,别都拿走啊,我还没吃过多少次呀,庆之你别光看着啊,快点阻止他们啊,要是慢了咱们都没得吃呀。”
只见李雯菲和田犇听到青年所说的话后,都伸出手偷偷地拿走几粒,当被青年发现后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一人一半然后拿着自己的鱼跑开,而一旁的杨庆之却好像呆住,也不知道是被青年的话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在一阵追逐过后,蜀椒终于被收回,当然也在两人皆是开玩笑的情况下。青年拿出八粒蜀椒磨制成粉,然后涂抹在四条鱼的身体和肚里,再加上散盐和别的调料,最后用四条粗树枝分别把鱼串上,插入火堆旁烤着。
良久,四条鱼呈现出焦黄色,香气扑鼻,青年拔出一支最小的烤鱼,望着它好像在回想起什么,随后道:“你们可听过治大国者若烹小鲜否?”然后没有的他们回答便继续说道:“其意便是治理一个国家就好像烹调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