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内,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人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悠哉悠哉地垂钓,要不是周围有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卒,这个场景该有多么惬意啊。
这时,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鹅毛沉了下去,鱼线也四处摆放,他觉得肯定有鱼上钩了,于是把手抬高,身体朝后,在经过一番苦斗后,终于一条鱼“唰”的一声随着鱼线在水里被拉了上去。
而他身旁的侍卫见状,赶紧拿起渔笼走了过去,并接过他递来的鱼竿,侍卫把鱼拉上来后便摘掉鱼嘴里的鱼钩,然后向他兴奋地说道:“君上,是条大鱼,应该有十六两重。”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笼里的几条鱼你们就拿回去自己尝尝吧。”
众侍卫大喜,这几条鱼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毕竟是君上亲自钓的,这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的,想到其他同伴们那羡慕的眼光,他们都不由得飘飘然,纷纷拱手道:“谢过君上。”
在他们欣喜若狂的时候,其中一名侍卫看到从远处驶来的一叶小舟,于是向他禀报道:“君上,前方有一叶小舟向这里驶来,请君上定夺。”
还没等他说话,一名像是这群侍卫的头领就拔起佩剑道:“保护君上。”
众侍卫闻言也举起武器,围在自家君上的身边,他先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但不久也就释然了,他向侍卫们说道:“都放下武器吧,那是自己人。”
众人虽然放下武器,但依旧警惕地看着前方,以备不时之需,不久,那叶小舟慢慢靠近,当他们看到坐在小舟里的人时,心中那紧绷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有两名侍卫迎上去,用长杆把那叶小舟拉过来,然后扶着坐在舟里的人进去亭内。
他一见那人到来,便很热情的迎上去道:“娄公怎么来啦,这大冷天的理应在府休息啊。”
那位被称之为娄公的人向他行礼道:“臣娄明季,见过君上。”
他一见娄明季如此,便故意板着脸道:“娄公为何如此多礼,这不是折煞晚辈否?”
娄明季闻言笑着看向他,两人对视不久后突然哈哈大笑,他问道:“娄公,能让公亲自前来,我想必有要事吧!”
“正是如此。”接着娄明季摆着姿态道:“君上,襄城最新战报到了。”
他请娄明季坐下后命侍卫烫一壶酒,然后问道:“有何进展?”
“在进攻的第八天,齐军阵营里出现了砲车。”
“什么?”他先是愣了一下,随着露出一丝冷笑道:“呵呵,范由还真是舍得啊,先是出兵五万,现在又拿出了砲车,你猜若是他在襄城碰壁的话,那些诸侯会有何感想。”
娄明季沉思了一下,随后苦笑道:“可是君侯,襄城目前的情况可不太妙啊,经过数日的攻击,有一段城墙已有倒塌的趋势,我想现在城已经破了吧。”
“我军可已参战?”
娄明季摇了摇头道:“还没有,裴起信中说道,襄城侯因为顾虑我濮阳会被范由所怨恨,所以迟迟不肯让濮阳军上阵。”
“难道裴起没有跟襄城侯争取过吗?”
“有是有,但即便如此襄城侯也只是把他们派往西门做后备军而已,时至今日,我濮阳军连城墙都没有踏上过。”
“莫非是襄城侯对我军不信任?”
“裴起也曾想过这一点,但随后便取消此念头,他率军来到西门防线时,原本防守于此的襄城军便马上赶往城墙助战,而把身后完全交付于我军。”
濮阳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