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看不到月亮。
春其实是更加喜欢北区的维尔格莱德,哥特式的学府和新古典主义的民宅,文艺到了骨子里。与市无争,却又有自己独特的特色。
他却开着豪车到了这维尔格莱德的欲望之地。
现实就是这样的充满矛盾。他在迷失的时候,没有作出和往常一样的决定。却是作出了一个背离了自己价值的选择。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他还是决定离开了。
戴姆勒再一次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春的眼睛再也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没有意义的游离。
他犹豫了,回忆侵蚀了这个坚强男人的心,他在这一刻开始变的有了感情。
人性的本身就充满了弱点,圣人也不可能在每时每刻都表现的坚强。
在维尔格莱德的北区,有一个座平矮的房子。在各种艺术风格各异,有着丰富文化内涵的北区,显得特别的平庸。
红色的砖瓦,屋檐是木质,门梁皆为普通实木。没有雕刻,里面的门墙都刷着廉价的还有些气味的油漆,红黑的栏杆上挂着一块木制牌子,用圆体字刻着eclipsehoe(日食之屋)
木牌是红木,但已经显得陈旧。
这是一个疗养院,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疗养院。
门外很罕见地停着黑色的豪华戴姆勒。
门童很快就认出这位来客。
“他还好吧?”
客人的嘴里叼着烟。
“很好,吃饭作息都正常,但认知好像没有以前灵敏了。”
“有时候他的行为有些怪异,会时不时的惊悚大哭。”
这个人就是春,当门童说出这些的时候春的眉头一紧,露出了心疼的神态。
“您太长时间没有来了,还是要多来看看才行啊。”
“他的认知最近消失厉害。”
“是阿兹海默吗?”
“不是”
“和以前一样院士,没有原因,他的大脑我们分析很多次了,好像是我们没有记录在案的疾病。”
“这我知道。”
春亲自对他做过精神分析,甚至用了量子计算中心。但机器设备根本分析不出原因。
而春眼前这位人认知和行为各方面开始变的越来越怪异。而且在某一天突然变成这样,没有原因。
春掏了掏自己的卷烟盒子,
却发现褶皱的烟盒已经没有烟草。
春不由地一惊,却又习以为常。
这位老人隔着玻璃在春的面前怪异地比划着,好像在谈竖琴,嘴里念念有词,但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春也曾经记录了这位老人低语,却发现这是一种神秘的语言。
用组织的计算力能分析出来逻辑,但组织的所有算力不足以翻译。
春踩着简陋的木地板,观望着面前这维老人。
整个人显的怅然若失,就像是一个已经坚强惯了的英雄找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软肋。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啊。”
“父亲?”
褶皱的烟盒散落在黑红的木制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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