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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录》正文 第80章 春光尚早
    东风无事越三更,倒推弦月落西穹。黄鸟清啭催春起,闲人植心旧林东。你把文章做砖用,砸开门户便可弃之犄角;你把文章当拐杖用,不扶难免与众爬行;你把文章当点心,翻来找去,总能甜在嘴里,化在心里。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之所以不能静,便是此心不定。“野马也,尘埃也”,起于无明而无所止也。绮辞丽藻喧浮世,几人风骨过建安。每一篇华丽的文章背后都有一颗守不住自我、耐不住寂寞的心。大约辞显处,便是情矫处,更是风骨消磨处。不工于辞是忌讳,怕无人施舍青睐;工于辞藻则是赘肉太多,难免浮肿而缺少精神。不屈于流俗,不寄望于被欣赏,才能写出真自在。文章有四种基本不看:堆砌辞藻者、囿于私情寡欢者、激情四射者、卫道匡世者,此四者多是自娱自乐或是挟“大义”而令众氓。

    写文章从来不是说为了给别人看,也不是说要把什么告诉全世界,只是想写,恰好又不懒于动手,兴起而作,幸尽而止。不必寄望于导正人心,也不必奢求同我者谁,更不必抱着什么激情和理想去用意志催化什么。当然,不能蛊惑人心是必须的。

    《雪中悍刀行》化用了《项脊轩志》中的一句话,真是神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当今网络文学,真正论格局、气度和才华及思维细腻,大概无出“烽火戏诸侯”之右者。很多所谓的大神,基本上都在吃年轻时候的“香火饭”,泯然流俗。唯独总管大人虽然有时候絮絮叨叨如八十老妪,耐下心来总有文理可观之处,且总管大人确实胸有锦绣,气态山河万千。

    那些所谓的名著或者经典,十年来几乎没有再触摸过,仅限文学方面。文学养病人,哲学养闲人。读书一开始是为了长知识,到后来多是为了做谈资。

    文章不读时,如果口干舌燥、人有腐气,便是白读。譬如只会赏花,不会种花。万亩荷花球凋尽,是无奈于物候;拾两粒莲子回来能自种出藕荷才是真风采。至于说什么“端坐紫金莲”,那更是可望少有可及的。

    没有读书读傻的,只有读书读“方”的。读书读出个“圆”是境界,读书读出个“吃人”是危殆,读书读出个“现实”则是笑话。既然读出来的是现实,那你还读个屁?为了不被人吃,还是吃人?还是说打算做个斯文的“禽兽”,文明的“败类”?

    都笑话好读书却不求甚解,“解”就是个“驴橛子”,不求甚解不仅限于表面的意思,不是说不追求真正的意思,是不必去刻意苛求。你读、我读、他读,有我们认为、你们认为、他们认为,然后还有深浅、对错、是非(和“对错”不完全一个概念)、得失。读了一通,把自己拴在桩橛上,还沾沾自喜,没什么可说的了。

    “书好读”才会“好读书”,至于“读好书”这一项往往因为牵涉到生存,千人万解。好书必然是知识、趣舍(不是“取舍”)与实践的契合点。“读书好”是一个结论,可以立论也可以反论,这个完全是境界和心性与经历的“混凝”产物。怎么才能“书好读”?并不是说静下心来就好读,这个东西就像时间之于经历,精心是条件之一,更多是“蚕食”的水磨功夫,水磨工夫有了,习惯了,再往后“鲸吞”也不足为怪。只要不是“生吞李白活剥杜甫”就好。对于古代的书,读的时候,譬如点烟,一次没点着两次,别点到烟嘴上就行。明清以来,考据学比较流行,所以才有张中行批南怀瑾。读者不是学者,考据靠的是证据和推理,这些做考据的还经常彼此打嘴仗,我们只需要看到各家的见解,读出自己的理解就好,也不必追求一定真的是如此。即便真的不如此,只要不妨碍你行思也不打要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如此。

    前年买的书不知道去哪了,去年买的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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