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日理万机,岂是你这等闲之人可见的无我阁主邀约,就算是晋室皇帝也见不得!”
青衣执事先是呆怔,然后认定眼前之人是一个狂徒,也就没有先前的肃容,满含不屑。
阁主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就连那阁女此时也是满容鄙夷,摇头叹气,本以为此人会知难而退,可他却如此不知轻重。神机阁中执事,至少也是元境修为,凶威赫赫之下,哪容得一个纨绔公子在这里撒野。
司马颖先入为主:“我只是叫你去传个话,你又不是神机阁阁主,在我面前耍风?你一个青衣执事尚且如此嚣张,那在你之上的红衣执事、黑衣执事不是要把天都掀翻”
一字一句犹如刀剑一般刺入了那青衣执事的心房,只见他面色铁青一片,神色间杀气腾腾:“足下可是想来闹事”
四个身披阔重黑甲的卫士站定在青衣执事身后,手指紧扣腰间系挂的虎口大剑,虎气凛然,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这是在下逐客令。
却见这时,司马颖做出惊恐万分状,亦真亦假,好不镇定的回道:“闹事我等怎么可能是来闹事的呢?现我手中有一物,想让神机阁代为拍卖,不知这位执事有没有兴趣。”
青衣执事面部紧绷,厚重的鼻息又陡然缩小,手掌间快要狂涌而出的元力又顺着经脉一路退回。上山容易下山难,元力倒逆流转让他全身犹如蚁噬,奇痒无比。
司马颖这句话正好斩破了他的道义。
若是司马颖等人继续胡搅蛮缠,他倒可以扣些罪名在其头上,然后出手教训。
可现在人家都说了是来拍卖物品的,难道要对这上门的顾客出手
眼下正当他升迁的节骨眼,不能贸然动手,给人留下口实。要是有眼红之人借他与客打斗之事作文章,告他个德行有失。那么他的升迁之路就会被搁置,多年以来树立的以德服人的形象,也会有所影响。
换做其他执事,早就把司马颖一干人的腿打断扔到大街上了。
“我神机阁做的就是这桩生意,还请公子取来拍卖之物。”
青衣执事强忍着火气,睚眦欲裂的神情与司马颖的戏谑正好对应。
闻言,司马颖随手取出了一把別在腰间的小刀递给对方:“这本是我随身之物,可轻易斩锐破甲,锐不可挡,唯有皇器可敌。近来我耗银甚巨,诸多琐事也还需金银,便把它放在你这里寄卖。”
青衣执事眉毛一跳,很想狂笑,但最终在他的强压之下化为了一声冷笑。
此子虽不是色厉内荏之辈,可也只是有一点小聪明。想必是先前我步步紧逼,此子估计也是黔驴技穷才出此下策。
想到这里,这名青衣执事又打量了一下司马手中的刀,只见那把刀长不过两寸,宽不逾半寸。且刀刃暗沉,刀面无锋,只是刀头尖锐雪亮。刀柄也是木质,泛着圆滑的光泽,显然这刀柄已经被抚润。常年所用倒是不错,只不过这到平平无奇,连看起来连凡器品阶都没达到,还妄谈什么皇器!
一把无用之刀,你还能玩出花么?
思及至此,他目光愈发浮动,有种掩饰不住的兴致,戏问道:“你这刀是不是锐不可挡、堪比皇器,还不能妄下定论,需我神机阁验证验证一番。”
此话一出,青衣执事身后的卫士们都觉得司马颖滑稽至极,他们是没有多少城府的,虽不是笑得前合后仰,但那笑声刺耳无比。
“这人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连这种小刀都拿出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