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地攀谈了一阵,直到饭菜被端了上来。
吃完饭后刀客便道了别,转身离去。
他离开时,郑青岩似乎看到他的衣服下左侧挂着枚黑色的载山宗暗堂弟子令牌。
过了一会儿,郑青岩也出了门,但是却没有跟上那名刀客,而是找了一家旅店要了间上房。
他自然知道那枚令牌也是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
他也知道这个人有很大几率是暗堂弟子,毕竟暗堂的人都是一些忠于宗门,发过心誓的弟子,不太容易泄露口令。
而且现在城内局势那么紧张,宗门肯定会派更多强者来调查,郑青岩出任监察弟子多半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所以此处有同宗寻求合作也是正常的。
但是郑青岩却不想冒险。
仔细想想,以前的监察弟子被逼出口令不是不可能,而令牌也可能是暗堂弟子死后被抢来的。
而且这位刀客也太过主动了点,作为暗堂弟子,这样暴露身份是极其不理智的。
郑青岩只能佯装不知,静观其变。
他住进旅店后,就开始着力研究那些有关阵法、符箓和陷阱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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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走到了一处庙前,推门进入,与庙里的方丈打了个招呼后,走进了大雄宝殿。
进殿以后,他走到佛像后方,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大佛的背后的一块砖,然后转身,将令牌贴在了大佛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凹槽上。
大佛轻轻向前移动,漏出了一条地道,刀客顺着往下走了进去。
佛像很快恢复原位,地道里没有一丝光芒,而且一路上还有遮人视线的古怪烟雾。但是刀客却走得极快,如履平地。
到了一处空旷的地点,刀客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追来,看来此人不是宗门派来的那个监察弟子。”在黑暗的地下室中,刀客小声地说道。
“也不能说得这样绝对。说不定他就是,只不过行事比较谨慎罢了。”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又一个平和的声音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反倒是件好事。多一个有智商的人,总比多一个莽夫有用得多。”
“银家的底牌查出来了吗?”
“之前我们觉得是那头鹿,但现在看来不太像,似乎他真的只是被请来鉴定的。”
“那还会是什么呢?难道他们打算武装奴隶大军来对抗我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要瞎猜了,我们还是先尽可能联合可用的力量,多观察一阵吧。没什么重要的变化,就别出头。”
“明白了。”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