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云天在云府设宴,为郑玄接风,云玥下厨,冰糖肘子、狮子头、蒜泥白肉、清蒸鱼……几道佳肴让郑玄、王允连连点头。
席间义弟周瑜从学宫赶来拜见恩师郑玄,学宫祭酒荀爽,博士庞德公、司马徽、黄承彦也慕名而来,诸人相谈甚欢,连饮数坛“五粮琼浆”。
王允有此和云家父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更是兴奋异常。贵为北廷大都督、冠军侯的云玥一直执晚辈之礼,云天也毫无上位者的架势,甚至主动询问王允有无进洛阳中枢的打算,而最希望得到的生意往来,也得到了月中详谈的答复,心满意足,连干数杯,当场醉倒。
云玥派人安顿好王允等人,便和周瑜一起陪恩师郑玄品茶,师徒三人回忆童年趣事,笑声连连。
突然,白忠走进房中,对郑玄一礼道:“禀郑师,老爷请公子速去后堂,或有急事相商。”
云玥眉头一皱,问道:“可是朝中有急报?”见白忠点头,便起身向郑玄告辞。
郑玄点点头道:“国事为重,为师有公瑾相陪,速去。”
云玥对周瑜轻轻点头,让其好生招待恩师,见周瑜点头回应,便迅速转身离去。
郑玄多年不理朝政,见云玥离去,不禁喃喃自语道:“天色已晚,莫非北疆有变……”却听见一旁周瑜笑道:“师尊,鲜卑五十万大军如土鸡瓦犬,破虏军兵威日盛,北疆蛮族如今谁敢放肆,定是朝中有事,估计是那何进屠夫又蛊惑天子做了什么蠢事,恩师不必担心,义父和兄长定能妥善解决。”
云府后堂,甲士林立,数百锦衣卫执刀横立,来回巡视,当真是密不透风,见云玥到来,纷纷行礼。
云玥走进书房,身后的白忠便立即在外关上了房门,房中早已有五人等候。
堂中上首,云天高坐,左右两方,各放两条案几,四人两两相对而坐。
云玥先向云天一礼,接着对着其余四人躬身拜道:“玉轩拜见二叔、三叔、舅舅、五叔。”
原来堂中四人分别是渤海太守“冀州王”袁绍,护羌将军“西凉王”马腾,骑都尉南军将军曹操,吴郡郡守“江东王”孙坚,再加上云天,当年的“破虏五虎”再次聚首。
马腾为汉羌混血,性格最为好爽,哈哈大笑道:“小玥儿,不必多礼了,那狮子头可吃得真过瘾,你后要多给三叔做做,三叔想办法给你弄一匹绝世良驹,哈哈哈!”
云玥对这位汉人模样,却长了一对深蓝眼睛的三叔颇有好感,立刻回应道:“区区狮子头,何足挂齿,四叔直接将厨子带回西凉即可,以后北廷诸事,还望四叔鼎力相助。”
马腾回应道:“小事,小事,不过孟起到武院求学,吾担心其年幼,还要玉轩多多照应……”
“好了,三哥”一旁的孙坚插话道:“吾听伯符说,孟起可了不起,上学第一天就打遍了蒙学班,上周醉酒甚至放到了武科的三名学子,你还担心他……”
“这孽子,回去就收拾他……”马腾嘴上骂骂咧咧,心中却是欢喜无比。
云玥正想和五叔孙坚谈谈蔗糖之事,却被宽脸厚唇的二叔袁绍拉到一旁,低声问了几句,拿起案几上的书信递给了云玥。
云玥就着烛光仔细看了起来,众人也知即将议论正事,纷纷坐回了案几后。
书信乃朝中太傅袁隗送来的急件。
北疆大捷,俘虏鲜卑兵士二十四万,牧民超过五十万。
何进进谏,七十余万战俘,不堪重负,准备尽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