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杂的朱雀门大街,贵宾客栈外迤逦行来了六人,正是历经了近月时间才到得京城的木余一行人。
“这就是京城最有名的贵宾客栈了,我们少爷特意吩咐,让我把你们安排到这里。”
八贯领着几人走进贵宾客栈,后面则是跟着两名店小二,肩上挎的、手里拿的、背着的都是几人一路携带着的行李。
“我们可真是遇到贵人了呢!”
史书才入目所见店内装饰典雅大方,桌椅立柱所用木材无不是上品,就连柜台上悬挂的酒牌与菜牌都是金箔贴成。
更令人称道的是店堂内粉刷地雪白墙壁上,东一块西一片书写着令人暗暗称道的诗词杂赋,虽不是大家所书,但笔法文采均是不俗,不仅没让人觉得杂乱,倒是平添了些许风流韵味。
“书呆这次用词倒是恰如其分,朱公子还真是贵人。在这住一天,所花费用肯定不薄吧?”
木余可是个大俗人,瞧着店内装潢富丽堂皇,十分的奢华,才有此一问。
三三两两进出之人无不是身着緞衣,腰佩玉翠环珏,叮叮当当醉耳声响间,对他们这一行人侧眸而视,轻笑而过。
倒是一路上尽显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概的三女,自进得客栈便文静了许多,只是四处扫视,上下打量,突然间好像木余和史书才成了当家做主的了,真是奇了怪哉!
八贯打了个哈哈,开口道:“这哪里需要多少银钱,朋友之间谈银说钱岂不是俗了!”
木余轻笑一声,没有接话。他和朱寿之间算起来也就见过几面,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句,这朋友来得倒是轻巧了些。他又瞥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两女,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泡妞也!
“对对对,四海之内皆朋友,你说是吧姐姐!”
只文静了一会儿的芊芊,实在是装不来大家闺秀的娴雅文静,小家碧玉的娇俏嫣然,立时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本性。笑得露齿,笑得开怀,笑得惬意。
秦采青轻哼一声,也不言语,显然也是默认了这句话。
“你们先去休息,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给五人开好房间,八贯就要转身离去,毕竟他是宫中太监,不在京城还好,身在京城长时间逗留在外免不得被人中伤,就是刚登基的朱寿也是护不了他的,这便是祖宗的规矩。
几人之间互道了声告辞、你先忙,之类的客套话,八贯甩臂跨步就出了贵宾客栈,木余几人则是随着店小二上楼,入房休息。将近一月的连续奔波,是个铁人也得累垮了。
翌日。
随着京城内各个街道之上行人越来越多,两旁摊贩叫卖声随之也拔高了许多,陡然间天光倾泻,鱼肚白的天际,刹那间着了一大片紫气,穹苍里立刻弥散了强烈的昼光,让人身心一暖。
木余步履轻快的行走在大街上,左瞅瞅右看看,感受着与扬州不同的繁华。
“哎呀!打死人了啊……”
一声女子凄厉惨呼,自街道尽头,高大牌坊处传了过来。
这京城的治安也不怎么样嘛,都有人敢当街行凶!
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木余脑中急转,脚步不停,更是加快了几分。
等木余走到近前之时,只见一名身着华服,年约四十余岁的瘦削男人,骑跨在一名女子身上饱以老拳。
那名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正是大好年华,身材姣好,样貌出众,衣着打扮混不似平常人家。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虽然木余也谈不上什么好人,但见到一名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