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七彩迷幻光芒的水珠,叮咚叮咚脆响中,从房詹屋瓦落入墙角的防火水缸之内,荡起一片涟漪。
很显然昨夜沉眠中的京城被一场秋雨光临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北方的凉秋在晚间与早间更是格外的明显。
生长于北方的木余余倒还没觉得得什么,常年居于南方的史书才和秦采青、妞儿以及刚到的金花大娘,用过早点,就伴着出门向成衣铺去了。
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掩耳包巾,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木余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瞧见去而复返的一行四人。
由虎着一张脸的秦采青带头,四个人在沉闷的氛围中快步向贵宾客栈走来,正好与他打了个碰头。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木余随着四人,又再返回客栈大厅,边走边询问着。
金花大娘左右瞧瞧,防贼一般的小声道:“哎呦~木余啊,你是没见到,现在全城满大街都贴满了通缉朱寿的告示。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了,还正六品殿前大将军,我们都让人家给耍了!”
木余脚步一顿,暗忖:这谁啊?这么有才,在京城通缉皇帝!
“朱公子看着一表人才、满身正气,没想到却是在逃要犯。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又所谓画皮画骨难画心啊!”
“够了!”
秦采青脸色不虞的大吼一声,就气冲冲的直上二楼了。
史书才摸摸脑袋,转头问道:“采青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是你的情人,我怎么知道?我回房去了。”
金花大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扭腰摆胯也上了二楼。
看到史书才望向自己,木余耸耸肩说出一句歌词来,“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就在木余和史书才讨论女孩子心思的时候,气宇轩昂的朱寿领着跟班八贯,大踏步走了进来。
“是逃犯!”
“快跑啊!”
“妈呀!”
……
惊呼、惨呼、急呼在宽敞的贵宾客栈大厅内瞬时炸响,绕梁急转、回音不绝。
木余双手捂着耳朵,看着狼奔猪突样奔向店外的人群,心中默默为客栈老板默哀三秒钟。
人走茶未凉,大厅内桌椅板凳横七竖八散乱着,简直如同遭了兵灾一般。
默哀完毕的木余看向依然伫立在柜台处的朱寿,只见他脸上像是开了染坊般,一会儿黑、一会儿紫、一会儿红
突然一声冷叱从二楼传来,只见秦采青如同一只灵巧的穿梁燕飞梭而下,掌中双剑闪出一片寒光,直向楼下的朱寿刺去。
“啊!”惊得八贯大叫一声。
事发虽突然,朱寿怡然不惧,身形一晃,滴溜溜一转,已到秦采青的身后。
“采青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朱寿潇洒的展开折扇,轻拂两下,脸上虽笑,但都是不解。
“大街上都是你的画像,你说哪里得罪我了!”
秦采青收住剑势,身子微蹲,回身上撩,双剑如同漏出獠牙的毒蛇,直取朱寿咽喉。
“你谋杀亲夫啊!”
朱寿怪叫一声,但脸上不见丝毫惊惧,反而笑意更深了,脚下微一用力,向左侧横移出三尺避开夺命一剑。
金花大娘听到动静,下得楼来,“木余,不会出什么事吧?打得这么凶!”她见秦采青剑剑不离朱寿要害,看得是心惊肉跳。
木余看着场中的两个人,耸耸肩道:“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