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纸条上最后所写,我晃了晃手里的鸡蛋,随手就将鸡蛋摔在院子的石板路上。
鸡蛋破碎之后,里头的蛋黄竟然不见了,只有看上去黏糊糊、跟鼻涕一样恶心的蛋清。
另外,蛋清之中还有一只小拇指粗、几厘米长的黝黑虫子在微微蠕动着。
不多时,我家那只最肥的大公鸡就冲了出来,它一爪子踩在黑虫子的身上,那尖尖的鸡喙垂直冲下,一把啄住虫子的头,轻轻一拧就将虫头给扯了下来,随后一口将虫子蹲下,对着我打了一声嘹亮的鸡鸣,这才扇动翅膀、耀武扬威地朝着鸡舍走去。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蛊。
坐在自家门口,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招。
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这才站起来一天没吃饭,结果一转身,木桌上又放着两盘菜肴,而且份量明显比平时要多一些。
我丝毫不怀疑蛊是煮饭人下的,尽管我不养蛊,但鬼草婆那里我小时候经常跟着阿娘去,也从她那里知道一些信息。
蛊是养蛊人用精血喂养的,一旦下蛊失败,蛊虫死亡,那养蛊人就会受到反噬,因此得病,严重的那死状会比中蛊者更为凄惨。
因此,养蛊人一般不会随意对人下蛊,更不会将自己喂养的蛊虫杀死。
所以,这一顿饭我吃得格外香。
不过,吃饱之后,我反而进了厨房,开始煮饭、做菜。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通了。
人家不仅天天煮饭给我吃,还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打算回煮一顿报答。
眼下我的腰虽然不疼了,但之前也耗了不少精力,而且行动不方便,所以我打算先做一顿比较简单的。
毕竟,我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吃,要是不吃,那就浪费了。
我打算做蛋浇饭。
这是我阿爹的拿手绝活,听我阿爹说,当年他就是靠着这个跟我阿娘套近乎的。
蛋浇饭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将生鸡蛋直接打在米饭上,鸡蛋先要在水里煮半熟,这可是个技术活,鸡蛋太熟就硬了,太生吃起来会给人一种恶心的口感。
捞出鸡蛋之后,就将热腾腾的米饭盛出来,然后再将半熟的鸡蛋打在饭上。
半熟的鸡蛋打出来是乳白色的,有点像果冻,一戳就会流出黄色、香甜的蛋黄来。接着再倒上一些酱油,最后洒上一些香料和盐,就成了。
香料是我阿爹秘制的,过程比较复杂,每次制作香料的时候他都吹,说我阿娘就是闻了这香料,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过苦日子。
这里必须说一下,刚才在敲鸡蛋壳的时候,原本用小刀划破的手指稍稍弯曲了一下,伤口破裂,甩了一滴鲜血到饭里,我用酱油盖住了,希望她不会现。
做好之后,我第一时间关上门。
溜达一圈回来,现那摆放在桌面上的蛋浇饭竟然被吃得精光,一粒米都没留下!
噎死!
成功了!
天一黑,我基本就没事干了,为蚕宝宝们再铺上一层鲜嫩的桑叶,我就进房间看会书,然后睡觉。
夜里我睡得有些不踏实,腰上的囊肿虽然退了不少,但毕竟还在。
索性就起来放水,出了房间就听到后院传来了搓洗衣服的声音。
这大半夜的,谁在洗衣服?
我们这边每家每户的距离至少隔着几十米,不存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