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反倒是把我给说笑了,见我笑出声,阿兰爹又吼着扑向我。
篱笆墙边上有一个筐子,里头装的是我昨天捡回来的牛粪,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急忙跑上去,抓了一大团牛粪就往阿兰爹的脸上招呼!
我将牛粪狠狠地砸在了阿兰爹的脸上,同样对着他吼:“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特么还有脸找我麻烦!”
说着,我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指着左腰对着众人说:“大家都来看看!”
左腰的囊肿已经完全退了,但是皮肤却也因此褶皱得厉害,现在皮肤已经干裂、很快就要褪皮了。
“宁儿哥,你这腰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一个白老人,他是我们村长。村长一出现,大家都相对安静了下来。
我随手指向满脸牛粪的阿兰爹:“村长,你问这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个杂种,你说什么!?”
村长伸手拦住要飙的阿兰爹,对着他说:“周成,阿恒都成这样了,你不把他往城里送,还跟杨宁闹腾什么,他不是你未来女婿吗?”
“呸!什么狗屁女婿,我阿兰是这十村八寨最水灵的姑娘,我会把她许给这穷鬼,这汉人生的狗杂种!?”阿兰爹啐了一口痰,伸手直勾勾地指着我。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虽然心软,但我从不懦弱。
既然脸已经撕破,我也懒得再装了,索性也就把话挑明:“老杂毛,你这话,前些天阿兰和雷丹在草鬼婆的吊脚楼里,一边脱衣服、一边干那事的时候,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对我重申一遍。”
我们毕竟还是偏远山村,而且村里除了我,其余都是血脉纯正的苗人。苗人女子尽管热情似火,但对自己的贞洁看得还是极重,这话一出口,边上的人立即炸开了。
周成就如同全身都着了火一样,又对着我扑过来,不过还是被另外几个壮汉扯住。
“杨宁,你、你……血口喷人!”
村长开口把话题引开,对着我问:“你腰上是不是也跟阿恒一样水肿过?”
“嗯。”我点点头,我将自己中蛊的情况跟村长说了。
“不可能!我家阿恒才十岁,他怎么可能养蛊!”
我指着阿恒说:“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你就别嘴硬了,阿恒很明显是中了蛊的反噬。蛊一开始肯定不是阿恒养的,否则他也不能会这么严重,应该是半道上从某个人手里拿过来,然后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几天,和蛊虫同吃同睡。最后那蛊虫被我杀死,没有回到阿恒身边,那小子就控制不了血液里的毒素,就成现在这样了。”
说着,我上前一步,盯着周成说:“至于那个人是谁,哼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周成一下子就蔫了,一屁墩就坐在地上。
我接着说:“还有,刚才阿旺叔说草鬼婆出远门了,那个让你找我麻烦的人,应该也是雷丹吧?”
周成耷拉着头,不说话。
村长看着我问:“宁儿哥,你是不是有办法就阿恒?”
“有啊。”
一听我这话,周成立马仰头。
“不过我有条件。”我低头盯着周成,“只要我能救活周恒,我之前向你借的三万和利息,一并抹了。”
“好,好!只要能救活阿恒,我什么都答应。”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立即冲进自家蚕房,将已经准备好的小盒子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我用碾碎的桑叶枝叶涂抹在周恒身体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