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不后悔么?”
“不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她又是沉默一阵子之后,好听的声音如清风缓缓吹拂入我的耳里:“好,我答应你。”
“真的!?”
我豁然起身,而就在我起身的瞬间,她的手迅探入我怀里,将衣服抽了过去。
我急忙探身进入浴室,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第二天起来,桌面上的早餐已经做好了。
我一边吃早餐,一边在小本子上写下一行:“昨天晚上你答应我的事,是真的吗?”
说着,我将小本子放在对面位置,并且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还没有感觉,不多时,外边传来一阵带着香味的风,这股味道与昨天晚上我在衣服上嗅闻到的一模一样。
尽管闭着眼睛,我还是感觉到有人坐在我的对面。
我不敢睁开眼睛,按照以往的经历,只要我一睁开眼睛,她就会离开。
现在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就已经很好了。
约莫几分钟之后,我特意开口说:“我睁眼了哦。”
再过几秒,我这才慢慢睁开眼。
纸面上只多了一个字——“嗯。”
我将拳头捏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
太好了!
我连忙在纸上又写下一行:“我该怎么样才能见到你?”
这一次我闭眼倒数两百下,从oo数到,睁开眼时,小本子上字有多了,而且这一点比上次多了很多。
“你救了我的命,我又喝了你的血,现在离不开你了。若是你真想见我,每天要喂我一次血,就跟上次一样。等时机到了,我自然就会出现。”
我连忙点头,又补上一句:“我叫杨宁,你呢?”
我睁开眼之后,本子上出现了两个字——邀离。
邀离,不像我们苗族女孩子汉化后的名字,倒有点类似古三苗原始的名字。
我们村的人,除了我以外,基本都有两个名字,一个是汉名,一个是苗名。
我们苗人取古名有一个传统,叫子父连名,比如村长的苗名叫武宝,村长儿子叫天武,村长的孙子叫夏天。前面的单字是人的名字,后面则是父亲的名字。
这样算的话,邀离的父亲应该叫“离”。
简单一分析,我觉得邀离应该是人,至少是我们苗族人。而不是我之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比如妖怪什么的。
结果,当我问她的时候,邀离却是回了这样一句:“叫我阿离吧。”
我抓了抓头,看样子阿离的情况,和我分析的有些出入。
而且我对她了解得越多,就感觉她更加神秘了。
和阿离在小本子上闲聊了几句之后,我关上门,我扛着锄头往田里走去。
半道上恰好经过村长家门口,正坐在凳子上抽烟的村长对着我招了招手。
“村长,您找我有啥事?”
村长是我们村除了草鬼婆之外,年纪最大的长辈,不仅是我们村,他在周边地区也有着很高的威信。
当年我阿爹和阿娘结婚的时候,遭到了村里、以及周边所有未婚男人的强烈反对,因为我阿娘是我们这一带诸苗部落最美的姑娘。当时,还是村长力排众议,带着一批青壮将所有外来捣乱的人挡在了山门外。
村长从边上放了一块凳子,对着我说:“来,坐着咱们聊聊。”
我抓了抓头:“那个,我还要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