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下次再也不问了。”接着韩龙又问我，“姐夫，阿娘要你万的彩礼，而且都跟村里的人说了，谁都不能借你钱，你打算怎么办？”
村长媳妇叫阿花，我们都喊她花婆。花婆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顶厉害的女人，村长那样有威望的人在她面前都被训得服服帖帖，我哪敢违逆她的意愿。
而且她这个决定也没错，如果我连万块钱都拿不出来，那以后这日子是真没办法过下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阿离跟着我吃苦。
只是我一时半会儿实在找不到赚钱的门道，而且钱哪有那么好赚的啊。
“姐夫，要不要我给你支一招？”
“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忙开口问，韩龙毕竟是城市人，眼界比我要高很多。
“咱们这个地方啊，山清水秀，地理环境优越，人文、水文各个方面都十分独特，再加上近些日子，很多偏远山区都在大力开旅游，我觉得你可以往这方向考虑。”
“你要说山上打猎、下河捕鱼，这些我倒还行，旅游什么的我可搞不来。”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们村连电视机都还没普及呢，大家过的日子几十年都没怎么变过。再说，就我一个口袋里只装个千把块的贫农，怎么搞旅游？”
“哎哟我的亲哥啊，搞旅游谁让你们出钱了？你们有优越的自然资源，只需要拉到投资人就行了。”
“投资人？谁，你啊？”
韩龙嘿然一笑：“嘿嘿，拉投资这件事你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找到九龙池。任何一个旅游项目都需要一个噱头，九龙池就是最好的，只要在这九龙池上做足了文章，我一定给你拉一个神一样存在的投资人。”
我正要说话，后头突然传来了喇叭声。
“嘀嘀，滴滴滴！”
通过后视镜，我现身后紧紧跟着一辆红色的汽车。它看上去很着急，一直在按喇叭。
“赣哦！前面就是陡坡，还有一个九十度弯道，这么着急，是赶着投胎呢！？”
韩龙一边骂，一边将车子缓缓靠边，这时候红色车子缓缓跟了上来。韩龙也是个急性子，当对方车辆经过的时候，他扭头张开就骂：“赶着去投……卧糙！”
韩龙吓了一大跳，连忙踩了三脚刹车，货车的度突然变慢，即便我和邀离都系着安全带，身体仍旧因为惯性而朝前扑过去。
我用双手抱住邀离，脚顶着车身，稳定住身体之后，才现自己双手放着的位置出奇得软，下意识地抓了一下。
结果邀离转过身来，刮了我一眼：“色胚，阿龙在呢。”
为了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我忙转头看向韩龙，结果我现韩龙脸色煞白，那额头都冒出了虚汗。
“阿龙，你怎么了？”
“我、我特么见鬼了！”
韩龙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吃力地抹了一把满是冷汗的脸。
平复心情之后，韩龙告诉我们，刚才那辆红色小车里面坐着的不是人，而是纸人！
纸人就是那种专门烧给死人的祭品，穿着纸质的衣服，脸腮上涂抹成两个红团。
更诡异的是，那车里头的纸人还冲着韩龙笑。
“会不会是看错了？”我问他。
韩龙摇摇头：“不、不可能看错。你们没有看到，那东西笑的时候，中间嘴巴的纸撕扯开，嘴角边上的纸则是皱了起来，诡异又恐怖，那画面实在太清晰了。”
联想到明天是“四月八”，是我们这边的鬼节，在这样荒郊野地的确容易出现那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