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对这里显得很熟悉,拐了几条道之后,他站在一个孤零零的木架前,对着上面的一口棺材说:“这就是我太叔公。”
屠程先是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她又从怀里取出了一瓶眼药水。她用眼药水在瞳孔里滴了两滴,之后瞥了一眼棺材,笑着点点头:“我猜得没错,这位老太叔公坠入溪水之后并不是疯了,更不是傻了,而是在湍急的河水里丢了人魂。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人魂,自然就会变得疯疯癫癫,不记得任何人。”
“那现在应该怎么做?”老张问。
屠程指着右手边一个相对空旷的位置说:“你们都站在那里,我起个还魂阵,然后用通灵术,让这对分隔了百来年的情人终成眷属。”
我们依言走了过去。
屠程又探手入怀里,拿出了一沓黄色的符纸,她开始在棺材的四周布置符阵,动作娴熟,很快就摆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复杂的符阵来。
“哎,你们谁借我一滴童男血。”
她这话问得奇怪,我下意识地说:“我几个都是成年人,哪来的童男血?”
结果,屠程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还很是恶心地挑了挑那浓浓的大刀眉:“宁儿哥,刚才你不是借我过血了嘛。嘿嘿,你的童男血可是纯正得很哦,否则那只千纸鹤不会飞得那么稳,而且一靠近就将红梅给勾出来呢。你不知道,那些死了很久的女魂,对纯正至阳的童男血可是没有半丁点的抵抗力呢。”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死胖子是拐着弯骂我是处男呢!
撇了撇嘴,我对着她说:“你那锥子扎人比用刀子捅人还疼,刚才我的血已经用过了,现在就用阿龙的吧。”
结果韩龙这贱人好死不死地笑着对我说:“嘿,嘿嘿,那个……姐夫啊,小弟我呢,在进大学第一天的宿舍联谊会上,第一次已经被大三的学姐给夺走了,而且那天晚上她要了好几次,之后我们又约了几炮……”
“呸!婚前不忠,我明天就跟阿桃说去。”
“别介!姐夫,我献血还不行吗!”
说着,韩龙撩起衣袖,就要走上前,结果屠程这死胖子伸出一根肥腻腻的手指,微微摇了一下:“你,不行。”
随后她又对着我指了指,翻转手掌,又对着我勾了勾:“你,过来。”
“阿宁去吧,我支持你。”
而邀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积极,似乎“童男”这个词汇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一样。
算了,疼就疼吧,身为一个男人总不该因为一点疼痛而坏了事。
我走到屠程面前,对着她伸出手,没好气地说:“呐。”
她又从怀里取出那个黑色并带有血红色符文的锥子,在我的食指的指腹上重重一扎!
嘶——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分外的疼。这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扎手指真的比被刀子捅一大窟窿还疼。
接着,她从怀里取出一张橙色的符纸,放在旁边的岩石上,又拿着一张黄色的符纸放在边上,对着我说:“照着黄色符纸上的图案,你用自己的血画张符。”
看着指腹上挤出的一小滴血液,我歪着头,呆愣愣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画符啊。”
我吞了吞口水,先是看了一眼黄符上面那龙飞凤舞的符文,对着她说:“我说胖子,这得多少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