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孔蒙有问题?”钟云渺还是无法理解段雨的行为。
“资料中的消费记录。”段雨扫了眼手机上的追踪器,进入岔路口下了高架,他说:“在了解到南希跟这件事有关系后,我就拜托燃烧把张家所有男人近三个月的消费信息调了出来——以我对南希那个女人的了解,她很有可能会忍不住对张家的人‘出手’,而当一个男人疯狂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花销很容易看现变化。”
“但还有一种可能,在死亡的威胁下,张家所有人的花销都有可能出现变化。”钟云渺提出疑惑。
别的不说,单是张家承诺给驱灵人的赏金就达到了一千万。
“没错,恐惧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放纵欲望,可孔蒙的情况恰恰相反。你仔细看他近三个月的消费记录就能发现,他之前几乎每周都要去四次酒吧,如果顺利,当晚就会开房,至于开房做什么……我想你也应该清楚。”
段雨注意到钟云渺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笑着说:“别露出这个表情,作为一个未婚人事,怎么选择自己私生活是他的权利。”
“那你说的‘恰恰相反’是指什么?”
段雨说:“自从一个月前开始,他每周的这项活动就取消了,一次都没有再发生过。在看到这,我想到了三种可能:第一,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第二,他染上了某种疾病;第三,他找到了一个足以令他放弃习惯的真爱。”
“第一种可能,概率太低。从数据上看,他寻花问柳的频率可不低,人的习惯可没那么容易改变。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倒是不低,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不过我单独查了一下他的就医记录,近一个月干干净净,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拜托朋友去买药,但这种‘病情’……总归还是需要当面和医生接触。”
“而排出掉这两种小概率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了‘真爱’这一选项。让一个沉迷夜生活多年的浪子,放弃生活习惯,疯狂的迷恋……说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你第一个想起了谁?”
……
“……南希。”
段雨念出南希的名字,声音很轻,带有丝丝寒意。
“没想到,我们这么早就见面了。”
南希除了最初的惊讶外,没有别的反应,推开孔蒙,坐在沙发上,语气就像是在接待老朋友。
她的睡衣很短,双腿优雅的交叉,使整条腿和大半个臀部都暴露在段雨的视线下,足尖微微翘起,粉嫩的脚趾上黑色的指甲油闪着光。
她柔柔的说:“我还担心你会在符箓斋一直呆到事情结束,这样我就见不到你了。”
她望着段雨的眼中充满了欣喜,就像小女孩看到期待已久的礼物,同时又充满了无言的**,一颦一笑,荡漾着诱惑。
“呵!”段雨拉过一把椅子,隔着两米坐在南希对面。两米,是他留给自己的安全距离。“你要是真想我,为什么不来符箓斋找我?凭当初那只‘黑手’的能力,进入符箓斋抓个把人,绰绰有余吧?”
南希露出浅浅的笑容说:“那位大人可没时间去帮下属做这种小事情。”
“所以,将汪启打成重伤,就是足够让那位‘大人’重视的大事情?”段雨反问道:“汪师兄出动,是因为我们向他求助,可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他没有找上你们,是不是也会有一位宗师级的高手被你们盯上。”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你们的行踪,似乎只有宗师级驱灵人才能掌握。”段雨回忆这几天的分析,符箓斋的长老们都是非人级顶尖的高手,他们能察觉到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