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君熵眼神悠长“丽妃死了?”
“丽妃娘娘死于乱臣之手。”
“就葬在香山吧,这场秋围或许本不该有,孤是不是做错了?”
张海岳闻言半晌不敢回话,帝王即便有错,也不能说的!
赫连君熵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就去宋玉的账中了,宋玉躺在软塌之上小憩,周围升起了炭火,似乎她的伤口很疼,一直皱着眉头。
她的额头上还残存着不少汗液,赫连君熵拿起一旁的锦帕给宋玉擦拭,捧到她的额头时发现宋玉有些发热。
“为何孤觉得宋妃有些发热?叫太医来看看。”
赫连君熵话音一落,良辰便冲了进来“诺。”良辰眉眼复杂的看了一眼赫连君熵,这样下去到底是对是错呢?
过了会儿太医进来又给宋玉把脉,随后道“陛下,宋妃受了箭伤一直未得到治疗,因伤口有炎症所以有些发热,微臣会给娘娘开一剂消炎的药,但还是应该早回朝歌,毕竟香山的医治条件有限。”
“嗯,你去吧。”赫连君熵的剑眉都拧成一团了。
夜里寒风响起,不知是香山的地理原因还是什么,秋夜里忽然来了一阵白雪,飘飘洒洒的落下。
宋玉咳嗽了两声,赫连君熵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朝着她走过来,宋玉睁开眼看见赫连君熵心底一暖“陛下怎么在这儿?”
“冷吗?还是饿了?”赫连君熵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不冷,有点饿了。”宋玉是随赫连君熵一起回来的,自然知道赫连君熵白天知道了什么,她以为此刻赫连君熵应该是去缅怀他曾经的爱人去了,可不想赫连君熵守在她的床前。
“良辰呢?让她进来伺候吧。”
“不必了,孤来照顾你,让她歇会儿吧。”说罢,赫连君熵端起煨在小炉子上的粥一汤匙一汤匙的喂她。
“难得得到陛下的伺候,今日宋玉倒是因祸得福了。”
两人都闭口不谈汤余音,只是这件事情不是不提便能像是没发生过。
“陛下……给我讲讲,你们那时同那位汤余音的故事吧。”宋玉的话音落下,赫连君熵却愣了愣“孤也不知从何谈起,年少为王爷时她便来了……孤曾经真的爱她。”
宋玉闻言咳嗽了几声儿,粥也洒了一被子,宋玉面色通红“怎么样了?”赫连君熵伸手给宋玉轻拍了几下,宋玉的眉头总算缓了过来。
“你若是不喜欢听,何必要求孤告诉你?”赫连君熵眉头一皱。
“陛下,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我装作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我做不到。”
“陛下,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和她有些相似?”
宋玉伸手将面纱挂在脸上,眼里含着一丝青光,赫连君熵望着她半晌,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陛下,我累了,你去歇息吧。”宋玉继而将面纱丢在地上,她不过是因为染疾才带着面纱“我以后不会带面纱了,回春堂的解药已经送到了我手上,明日我便会服下解药。”
宋玉说完闭上了眼睛,终究她不想自己因为和谁相似,成为他心上的人,她要赫连君熵是因为是她而来爱她。
早在香山围猎之前,锦亦之便送来了解药,锦亦之说这药有三分不确定,能解毒是真,可能不能保留内力,他也只有七分胜算。
赫连君熵闻言站在一旁有些恍惚“你且好好休息,孤先回去了。”
“张海岳,将孤的那张千年狐裘给宋妃送来。”
他低头斜眉看着面前的人“你这儿有些冷,铺在床上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