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说的是真话啊……
刚才有个小子说自己是上将军的兄弟,我不信,他便将我领来一观尊颜,他们俩长得真不像……”
吴芮瞪着眼睛错愕,虞周捂嘴掩饰笑意,项籍眉毛一挑,对着帐外吼道:“项庄,给我滚进来!”
项箕臊眉耷拉眼的进来了,一身戎装看上去精神不少,只是……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披大氅的习惯了?
以前他还说剑客最重要的就是出手要快,穿的累赘了就是找死,现在……他娘的,这大氅好像还修过,毛喇喇的边角全不见了……
“此事不怪贵千金,好叫番君得知,此子乃是舍弟项箕,单字一个庄,他这年纪入得军营跳脱了些,冲撞了!”
项籍刚刚介绍完,项箕就像个标杆一样站在那里见礼,吴芮对此有些冷淡,随口应了一句,喝酒的兴致也降了一些。
少女被父亲叫到了身侧,项箕同样赖在兄长背后,局面忽然变成这样,虞周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只能戛然而止,接下来全是不疼不痒的拉家常联络感情。
匆匆结束了宴席,送走番君父女之后又只剩下项籍和虞周两个人。
“我怎么感觉今天什么事儿也没办成?!”
“是没办成,小庄这一打岔,芮稻的事情我也忘记问了。”
项籍皱眉:“番君前恭后倨,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周了?!”
虞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项庄的出现是个意外,却试探出了英布在吴芮心中地位非凡,再加上今日这番交谈,虞周忽然觉得接下来不该对英布再用什么手段了。
番君为人厚道,但是人家并不傻,反过来说智者乐水,局面上的东西必定瞒不过他那双眼睛。
与其继续为了个刑徒给两军留下难以自愈的心病,还不如放手之后任凭英布自己选择越来越失分的路,就拿这次来说,谁能断定兵发济阳不是英布自己挑肥拣瘦的结果?!
楚军没有害人之心,这是必须留给吴芮的深刻印象,所以,除非动用一些时下人难以察觉的非常规手段,让英布无声无息消失掉,现在……似乎还不到那一步,一切还是等着济阳那边传回消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