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心烦意乱,反问两句之后皱眉思索。
对面之人却误会了他的本意,抱礼应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加派人手探查,只需两日,必将樊将军或者他的首级带回!”
就像将军与伍长的想法大不相同一样,井木犴的逻辑同样与军中之人有着很大偏差,身在暗线情报为先,现在这种局面摆在他的面前,井木犴首先想到的就是降低楚军军情外泄的可能。
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信任与情感都是次一级的选择,三木之下缘何不求,只因他们见识过太多严刑之后的背叛,因此行事缺了些人情味。
虞周没有纠正井木犴的逻辑,却纠正了他此时的想法:“我要见到活的樊将军,最好是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能少!
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即刻选派人手探查消息,人能否救出来我先不强求,但是一天之内必须要有樊将军的准确下落,知否?”
“喏!属下明白!”
井木犴抱着拳头刚要告退,就听虞周继续补了一句:“上次听燕恒提起交战之地渗透困难,宿卫在外黄有多少人手可以动用?”
“若是主公想在此地查找个不太重要的人或者消息,属下可以保证三天之内必有结果,如果主公想从秦营之中救出樊将军,属下只敢作保六十七人可以一用。”
虞周念头一转,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战乱之地秩序不存,想要拉拢人手打探消息简直不要太轻松,但是这种人没有几个真正靠得住的,托付些重要大事自然不成。
“我知道了,你去吧。”
来无影去无踪,井木犴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虞周跨上马,调拨了马头率领大军踏上归途,一路走一路回头,他一个劲琢磨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换回樊哙。
想想现在楚军的家底儿,战俘倒是有不少,如果秦军愿意交换的话可以试试看,就是派谁去游说有点为难,真不行的话,可以借用一下刘邦的人?
只可惜没有俘获秦军的重要军将,否则成功把握还能更大一些,也不知道现劫一个是否来得及。
不过想的再多却有一个共同的前提,那就是此时樊哙确实是被生擒了,如果不然,很难想象那个胖子会在秦军重重包围之下抗争到什么地步,而秦人有没有耐心全须全影的拿下一个活蹦乱跳的反贼头领,谁都没底……
将为军心,虞周坐在马上皱了一路眉头,军士们也没几个胆敢高声喧哗的,倒是几条见不到主人回来的军犬时不时吠上两声,听上去颇让人心底发紧。
几个念头转动之间,殿后的偏军也赶回来了,据回馈,秦军并未追赶而来,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子期大哥,我听说秦人没有追来,是不是他们拿到了樊大哥有恃无恐,这才轻视我军?”
“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樊哙在你安顿部下的时候回来过,只不过后来忽然又有紧急军情,我又将他派出去了。”
“我才不信,这套说辞骗骗其他士卒稳定军心还可以,想蒙我?没门!你倒是说说又将樊大哥派到哪里去了?”
虞周没惯着他:“这是什么话,军机要事难道可以随意泄露吗?你小子身上还有军法未曾执行,这是又来多讨一顿板子?!”
项箕气势稍减,解释道:“不是,主要是樊大哥平时颇为照顾小弟,此次共同执行军务亦是如此,如今小弟回来了他却不见踪迹,我有点担心……”
“看你围着吴家女打转的时候色胆包天,我还以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呢。
这样也好,不枉樊大哥对你多番照顾,不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