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恐怕不是方才那人吧?!”
“有点小聪明,多久发现的?”
“嘿嘿嘿……”项箕傻笑片刻,继续说道:“扮的挺像,不过那人只惨叫却不开口说话,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少在这充当大尾巴狼,这扮相糊弄那些百姓足够了,要知道,他们可不会像你这般气定神闲观察半天,更不会提前得到我的提示!”
“姐夫英明!”
虞周没有继续接茬,因为他知道项箕对于怎么称呼自己还是有些不同的,叫兄长,多半是要问一些需要答疑解惑的正事儿,叫姐夫,说明这小子正在嬉皮笑脸的套近乎,结果最近项箕忽然口风大变,这是想免无那顿军棍啊,不能太惯着!
几个念头的工夫,真真假假的戏码正式上演,说实话,对待几个百姓还要费尽心思确实有些大材小用,所以虞周对此并不担心,他趁机寻了些露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敷着熬了一夜的眼睛,只用耳朵关心事情进展。
“司马,那些人果然开始窃窃私语了,似乎有所图谋!”
“回禀司马,他们刚刚试探了我军监视。”
“司马,人溜了!咱们追不追?!”
虞周睁开眼睛:“过两刻钟再开始追,小心点,千万别追上了,走了几个?”
“走了四个。”
虞周点了点头表示知晓,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事情发酵,秦军发现自己的斥候全都不见了需要一点时间,同样的,方才走脱的几个人回去告密照样需要一个过程。
日上三竿之时,这场紧锣密鼓的大戏终于像虞周预期的那样进入正规剧情。
秦营出兵了,人不算多,但是据探马回报这只是其中一支而已,另一支秦军仅仅百人,精心乔装过之后直指楚军身后,两支秦军同样给人一种懈怠松散的感觉,却也有所不同。
“武戚。”
“喏!”
“这一支百人队定是秦军精锐,还是你亲自领人接下来我才放心,记住,不管他们想干什么,一定要让这些人不能成事就对了!”
“司马放心,末将当以人头担保,定让这些人有来无回,知道我等厉害!”
虞周又叮嘱一遍:“我们能够想到在桥上动手脚隔绝追兵,秦人自然也能想到提前一步下手断绝我军后路,因此这些人的目的不言而喻,你拖住他们之后务必时时留心,免得精兵之后又有精兵,断了自家的退路。”
“喏!”
武戚做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扬了扬手中臂盾之后,他便领命而去。
项箕瞪着眼睛想了半天,灰心道:“我觉得我还是练好剑术就足够了,跟上姐夫的想法真的好难啊……”
虞周未置可否,翻身上马就准备引动大军,待到远处的烟尘清晰可见之时,他对项箕激道:“练剑如同磨剑,现在磨剑石来了,敢不敢随我一起吞掉秦军这支诱饵,毁掉他们的鱼钩?!”
“有何不敢?!秦人欲以狡诈谋算我等,遇到姐夫是他们不自量力,秦军欲以凶蛮欺我楚人,遇到兄长是他们班门弄斧,项箕不才,愿为楚军先锋!”
“哈哈哈,嘴上一套一套的,还敢说自己不会动脑子?!走吧,去给秦人留下个教训!”
“喏!”
一令既出,全军随之而动,楚军屏气凝神做好了所有准备,近万张跃跃欲试的面孔之中,也有一人满脸晦气……
“我说虞司马,为什么你每次想起在下的时候,总是让我冒充你们的上将军呢,你就不能单独想起韩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