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据说所有的人和动物身上都没有任何伤痕,现在他们都在流传是妖怪为之。”婉颜谈到妖怪的时候,眼神里也流露出恐惧。
“这件案子由谁审理?”
“东厂和锦衣卫联合审理。”
“东厂?那西厂呢?前些日子我看到汪直手下西厂的人很是嚣张跋扈,我以为他们已经手眼通天了呢?”陈升轻蔑地冷笑。
“现在的西厂并没有得到律法的认可,他只不过是汪直自己私底下搞的一堆人欺压民众,诬陷忠良,给陛下呈些小报告罢了,他为了对抗尚铭的东厂,自己号称西厂,硬是跟尚铭对着干。不过他再怎么跋扈,毕竟还没得到认可的事,朝廷不可能把这案子交给他的。说不定陛下连西厂这件事都没听说过呢!”
“是么?听你口气好像还挺满意这个尚铭的?”这个尚铭在陈升几位老师的口中名声很不好,陈升自己长时间的接触下来,也不喜欢这个尚铭。在他眼中,尚铭不过是个趋炎附势鱼肉百姓的小人罢了!
“我倒不是很讨厌他,或许他是个假君子吧,可我觉得汪直才是真小人。”婉颜坚定地说道。
“为何?”
“我听爹说,尚铭为人很谨慎,虽然他时常关押百姓,不过他并不欺负穷人,他只关押富人劫些钱财,而且从来不虐待人质,只要你交钱他立马就放人!然而汪直却谁都欺压,进了他的地盘就别想完好无损地出来,非得脱半层皮不可!不少贫困百姓都怨声载道。”
“尚铭劫的钱财都用来做什么了?”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并不觉得所有的人都得劫富济贫,他又不是侠客,做到他那个位置,还能记得不欺压穷人,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他的钱用来干嘛?只是不是叛国通敌我就无所谓,如果他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一个更好的生活有何不可?毕竟人家已经做了太监,躯体残缺,这么不公的命运在他身上他想为自己和家人争取些有什么错呢?”
一番话说得陈升哑口无言,他突然想起了怀恩,怀恩第一次见他时就不停抱怨自己的太监之身,然而怀恩是自己一路人,他也许还有希望可以回到现代,成为一个健康的人,然而其他的太监,这却是他们一生的残剧。
“现在朝局混乱,就算尚铭有心为国,可奸臣当道,他若公开对抗,岂不自惹麻烦上身,先不说他能不能保全自己,就连自己的家人都有可能招到报复。我不喜欢一腔热血逞一时血勇之人,大丈夫当懂得能屈能伸,明哲保身,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婉颜的口气活像一个妻子在教训丈夫,陈升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这古代相夫教子的功力可真是代代相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