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有那种可能，沐阳瞬间就不觉得心虚了。

    他们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往日的缠绵不过是偷情！

    且还非是两厢情愿，一开始是他缠着她的！

    故她完全就没必要心虚，更没必要觉得对他有愧！

    思罢，沐阳坐起身，欲唤花柠入内替她更衣，却忽觉有些晕眩。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连玉陌憋见沐阳微微拧眉的举动，立刻就异常担忧的询问，昨夜在他陷入昏迷之前，玄恩大师说阳阳若当真在他灵魂出窍期间受孕，那就丝毫都马虎不得，稍有差池，就保不住腹中孩儿。

    “……”

    沐阳揉着太阳穴，故意凉凉的扫了一眼过去，好半晌待那晕眩感消失了，她才幽幽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老实说，你对我好到底有什么企图？”

    初入宫那晚……

    若说她是在杀人之后才解除了封印，开了阴阳眼……

    那也就意味着，在那之前他就在墙头了。

    是在冷眼旁观？

    还是……

    太过在意，没等男人对她先前的话做出回应，沐阳就又问道：“我初入宫那晚，你原本是在墙头看戏的？”

    连玉陌闻言正要解释，却见沐阳沉了脸，眸光冰冷的盯着他续道：“你可知当晚那些侍卫得手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并没有得手。”连玉陌声线平稳，听似毫无波澜，面色却已经阴鸷得吓人，那日连澈未去御书房，他在御书房待得有些迟了，从黄泉口中得知阳阳被人从凤仪宫掳至那废弃宫殿时，他赶过去就见阳阳已经摆平了那些侍卫，若他能早些去，阳阳的双手也就不用沾染上血腥了，可那般一来，阳阳也就看不到灵魂出窍状态下的他了。

    “我来告诉你吧。”

    沐阳说话间起身，缓步行至窗前，盯着已经泛白的天色，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世那夜的情形，“等他们得手，轮流着享用了我的身体后，皇上就会带着后宫众人找到那里，将我入狱，而后再将帮我求情的父亲入狱，接着是沐府众人……”

    听到这里，连玉陌飘身过去，从后面搂住沐阳的身体，察觉到沐阳在颤抖，他心下生疑，嘴上却只道：“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如她所说……

    那晚她若没有自己解决掉那些侍卫，他去的时候……

    倏地！

    连玉陌愣住了。

    若他去的时候，已经发生了阳阳口中所说的事，他会怎么做？怕是会杀了那里所有人来灭口吧？亦或者为了顾全大局而选择对她视若无睹？

    另外……

    她此刻这样的反应……

    无端让他觉得，她好似当真经历过那样的事！

    若非那般，她此刻不会颤抖得那般厉害，方才也不至于会在突然之间就变得好似换了一个人！

    转眼天色大亮，沐阳在唤了花柠入内的同时，浅声道：“往后没事你也不要来凤仪宫了，人鬼殊途，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