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急了,不让我走,“我必须见到少爷,你帮帮我。”
“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少爷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你,那你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的人,你一定可以帮我。”
“你觉得,我会再让你去揭他的伤疤?”一时间,我就动了气,“就是因为你们,给一个小孩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们到底知不知道?!”
大婶怔住。
“走吧。”我坚决,“别再出现了。”
“我在找我自己的孩子。”她哭着,扑通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到。“你干什么?赶紧起来。”然后蹲下去扶她。
她哭着摇头。
“你如果现在起来,我就听你说。”我加重音量,“不然,我现在就走。”
听我这样说,她这才起来。
她告诉我,她进去之后就再没见过她的孩子。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找孩子,孤儿院都被她找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想见花冥,也是为了她的孩子。她想要求花冥,帮帮她。因为她相信,她做不到的事情,以花家的力量是可以找到的。
……
我抱着盒子回到公寓,整个人都是纠结的。
这种事,怎能不帮?但应承下来了,又要怎么和花冥说呢?虽然上次他表现得那么平静,但我知道,他是不会高兴的。
我瘫坐在沙发上,只能是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
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扭头见他就站在沙发后面,吓得我抱紧盒子,像见鬼了一样。
“你怎么在?”
“回来收拾行李。”他说着,就又返回更衣室里。
我小跑过去,他果然是在收拾行李。我心情立马就低落了,不高兴地问:“不会现在就要动身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
“真的去一周?”我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现在只要分离一天,我都觉得难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矫情成了这样。
他又是轻轻“嗯”了一声,带点刻意的冷落,就好像还在对我屡次的拒婚而生气。再看他的脸,冷冷冰冰的,让人看了更是难受。
结婚就结婚,我本来打算这样说的。
他先看向我,瞄了眼我怀里的盒子,先问:“抱着什么?进来就没松过手。”
我赶紧把盒子往身后一藏,心虚地笑:“没什么。外婆送我的东西。”
所谓欲盖弥彰,花冥一个大步就跨到我面前,掌心撑在柜子边缘,胳膊把我困住,目光炯炯地盯紧了我。
“我要走了,你也没有什么表示?”
“表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手上的盒子,反应慢了半拍,“喔……一路平安,早点回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不对,我会查岗的,你可千万别在外面采什么野花。”
他勾起一边嘴角:“还有呢?”
我又摇了摇头。
他看上去有些生气,又颇有点无奈。
我想了想,结婚的话还是应该在慎重的时候说比较好,于是对他说:“等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讲。忙完了就快点回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改变心意。”说完,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也领会到,噗嗤一笑,脸上终于有了点暖人的颜色。
“非要等到我回来?”他问。
我点头,并坚持。
“还以为……你不会改变心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