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夹杂雨水灌来,白尧将车窗重新升上。
黄洋下意识侧一眼,“白二少,您在茶水里下的药当真管用?”
白尧阖眸,微歪脑袋,似在睡觉。
抿抿唇,黄洋继续,“白二少?”
白尧叹息,“黄洋,你在刀光剑影中走,该知道沉住气多重要,茶水里的药单独不管用,合着你狗场赠送的马鞭草香料,有催情效果,我要借此契机,要一个男人。”
“谁?”
“霍梵音。”
“你要他做什么?”
白尧睁眸,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我们白家比较复杂,您无需知道。”
黄洋颇感兴趣,“多复杂?”
白尧话音尚于耳畔继续,别具深意,“我在白家这么多年,要是斗不赢谢素,把她赶出白家,顺便把我大哥这个‘死人’踢出局,怎么能甘心?一个植物人,留下个傀儡替他办事,呵呵。”
黄洋质疑,“霍梵音是个军长,您要他干什么?听政圈的人说他行为诡谲,喜好sm,但又不轻易近女色,好像她心爱的女人出车祸死了,现在身边只有个叫罗云墩的,这罗云墩为谢素办事,撬不动啊。”
白尧唇角不明意味挑一下,“这正是谢素高明之处,永远走在别人前面……这一次,我要让她无路可走,至于罗云墩,我不屑一提,谢往生才是诱饵。”
经提示,黄洋转过弯来,但没完全明白,只臆想,“您是说谢素背地早就搭上了霍梵音?”
白尧手指轻敲车窗,未再解释。
一场暴雨,在众人到达狗场,停了。
下车后,狗场工作人员递上几双高筒马靴,让众人逐次换上。
换好后,谢往生一手牵着方敌川,两人跟着往下。
远远地,各种犬吠,忽大忽小。
最近的一个笼子关着只大丹犬和一只豹犬。
谢往生经过时,瘦高的大丹犬龇了一下牙,从鼻端垂下的大唇跟着抖动,甚至从笼子中央走向边上。
黄洋骄傲道,“这只大丹犬,只能跑最后一次了,今年八岁,得了骨癌,之前为我赚了几千万美金,天天给他定制营养食谱,现在啊……”
谢往生喉咙干涩,“之后怎么处理?”
黄洋无波无澜,“药死啊,还能怎么办?”
几人继续往前,尚未靠近下一个狗笼,便听一声低低怒哮,如山涧水流。
稍近,入眼观去,一只身色黝黑,毛发浓密的高加索矗立在那。
谢往生浑身一颤,脑中似有什么划过,叫她有些难受。
“敌川……”
下一秒,有个声音在说,“霍梵音,跟老子来硬的?”
接着,是霍梵音的坚韧,“别自寻死路……”
接着,又转回那个声音,“自寻死路?我倒要看看自寻死路是怎么个寻法!”
谢往生惊骇的哆嗦眼皮,阖眸,霍梵音肩头全是血,他正拍着她脸颊,剥开她头发,“周周。”鼻尖几乎抵上她唇珠……
旁边,睡着一条受伤的高加索。
谢往生整个身体打颤,指着高加索,“我见过,见过……它……”
方敌川搂紧她,“生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怕狗?”
这时,白尧对黄洋暗示一眼,黄洋佯装无意打开狗笼。
那条高加索以迅雷之势扑向方敌川,猝不及防下,方敌川狼狈避开。
黄洋事不关己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