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同样,也是把软肋露给敌人看。”
霍梵音双眸薄冷,凝着头顶上方石榴树,“快秋天了,石榴也快熟了,染了红的东西都挺好看。”
左禾舅心下一凛,突然记起霍梵音之前说,如有一天他堕入黑暗,叫他照看好家人,惊恐瞬间来袭。
“梵音!”
霍梵音熟视无睹,不疾不徐起身,“进去吧。”
身后,左禾舅,舅舅相视一眼,双双皆露忧色。
这个世界,‘官’和‘法律’管不了的事多如牛毛。
各地有各地的规矩。
白家隶属江湖,之所以能茁壮为现今这规模,少不了吃白吃黑。
见血的事更是家常便饭。
真要分裂起来,谢素,谢往生绝对讨不到好处。
毕竟,你俩都不是白家的人。
白家的基业,白家的重担能落你身上?
或许,还会演变成‘过河拆桥’的戏码。
杀你谢素一个措手不及。
女强人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玩的就是一个‘心’字!
谁的心更玲珑,谁的心更歹毒。
夜深人静,谢往生趴在室内阳台栏杆上,眺望着不远处的风铃,微风划过,风铃发出清脆响声。
身后,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谢往生未回眸,背对着来人,“敌川。”
心间涌来酸楚,谢往生弱弱道,“抱歉,你要是想分手,我没有任何意见,这件事是我不对。”
方敌川走至谢往生身侧,不愠不火摸了摸她发带。
双手一左一右抚着她发丝,替她把发带解开。
“生生,你不戴发带更好看。”
眼风一扫,方敌川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他修长洁白指头在盒子周圈摩挲,“我下午回了趟方家,这是我爸给我的。”
方敌川打开盒子,一枚纯净度很高的水滴形钻戒,带有淡蓝色调。
他握着谢往生手,“我高祖父从匈牙利买下它,后来在特拉维夫切割,我奶奶嫌造型不时尚,我爷爷又带去纽约打磨,生生,方家没有一个男人离过婚,这个戒指,我想把它戴在你手上。”
谢往生直视戒指,“敌川?我和霍梵音……”
方敌川倏地扣住她手腕,阻止,“昨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错在白尧,生生,我是一个男人,我不可能不生气,我恼怒于霍梵音,但我不曾恼你。”
他温柔的调子荡在耳边,谢往生莫名涌出一股难受。
这事,真可以一掠而过?
遐想间,方敌川已握住她的手,二拇指搁在她环指根处,“生生,我能为你戴上这枚戒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