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从各自所在之地发动车子。
目的地:万华会所——京城最繁华消遣地之一。
两人刚到万华,霍梵音的车停的挺霸道,一点也不像平时谨慎又低调的作风。
对视一眼,两人齐头并进。
会所老板早已派人候着迎接。
“左军长,聂军长,找霍军长是吧,这边请……”
礼宾把两人带至霍梵音所在包厢。
桌子上艾丁格白啤成匝成匝垒着,另有一排伏特加。
左禾舅瞥一眼斜着的几个空荡荡酒瓶。
问礼宾,“他来多久了?”
“二十分钟。”
心里一紧,左禾舅轻描淡写扬手,“你先出去。”
这时,舅舅走至霍梵音旁边,“老贼。”
霍梵音单手扶着瓶身,“我和她真是有缘无分,有缘无分……你算算,算算,多久了?”
他咧开嘴角,眸光,垂着,眼神,暗淡着。
“多久了?快九年了……时间真的太快了,一晃眼,和她认识九年了。”
说着,说着,霍梵音眸光闪烁,掺着星星点点泪光。
“九年是不是耗不起?我耗的起……既然耗的起,怎么会放不开?”
舅舅冷眼观去,手掌搓一把脸,别开脸。
何尝不酸涩?
他和左禾舅是陪这男人走过来的。
霍梵音拾过一小杯伏特加,一饮而尽,笑出声。
“我终究无法接受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他手肘杵着桌面,高大身躯背着,呵呵地笑,又冷又冽。
略一踯躅,左禾舅开口,“梵音,她是方敌川未婚妻又如何?你可以把她夺过来。”
霍梵音又挪一杯伏特加,侧着下颚,依旧一饮而尽。
“……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我不能……禾舅!”
正因形势太复杂,他才不得不退步,不得不重新估量。
左禾舅心疼到心塞,“四年前,她走了,你浑浑噩噩,现在她回来,你依旧痛苦,关键我们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倘若有一点敞亮,我……”
霍梵音倏而搭着左禾舅肩膀,“别说了,禾舅,我懂,都懂,真的,我不管她跟谁,她安安全全就行,谢素,方敌川,都没能力护她周全。”
又是一杯伏特加,酒味儿散的浑身都是。
舅舅抢过去一杯,仰头掷入口中,刺涩味传来,低吼着。
“告诉她啊,霍梵音,你做再多,她根本不知道,难道你的愿望是看着她幸福,你不参与?”
霍梵音手掌摊于桌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爱她始终如一,要是她能幸福,这算什么?”
舅舅怒了,双手直扒霍梵音裤兜,拽着掏出霍梵音手机,拨通谢往生号码。
几乎一秒,电话立马通了。
“喂!”
“生生?我是聂钊厌,我现在在万华,你睡了没有?”
“我没睡。”谢往生迟疑,“这是霍军长的号码……”
“对,梵音在万华,他正在喝酒,你能不能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