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接,深似海。
晌久,白术重新开口,“我本来觉得白家对谢素下手不人道,既然霍军长愿意帮忙,也省了我一桩事,如果我二儿子顺利接管‘金沙顶’,好处,少不了您的!”
霍梵音眯眸轻笑,“只要你不动生生,什么都好商量,要是动了,血债血偿!”
他眼中赤色浓郁,叫人不容小觑。
白术游刃有余莞尔,“给霍军长松开绳子霍梵音,你记住,要是有一丝一毫违背承诺,你妹妹,你母亲,你父亲永远不得安宁。”
霍梵音瞥他一眼,眸中阴鸷一闪而过,“也得看你有没有能耐。”
白术不语。
只用温吞眸光细细凝视,三十二岁,不年轻,也不老成,做事如此严谨苛刻,一颗干大事的好苗子。
松绑之后,霍梵音起身,“饭,也不必吃,有事您儿子找我,您不用出面。”
白术点点头,“霍梵音,但凡你今天有一点踟蹰,你都不会活着离开这家店,谢素,谢往生也不会活着离开山西。”
霍梵音挺拔脊梁骨妥了妥,步履铿锵离开。
从‘方太媛老店’离开,刚上高速,一辆黑色摩托拦住了他的去路。
摩托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摘下头盔,叫霍梵音看清他长相——白缘乘,谢素名义上的‘儿子’。
白缘乘走至霍梵音车边,霍梵音打开车窗。
白缘乘舔了舔水光潋滟的唇,狭长凤目透着狡黠,“霍军长,我母亲和妹妹在前面,我带你过去。”
霍梵音嗓音暗哑,“好。”
白缘乘递与他一个头盔,霍梵音戴上,坐上摩托,扬长而去。
摩托在高速比一般汽车快,白缘乘穿梭于车流中,轻车熟路。
在一个坡道口,他驶下去,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接过他手中摩托,另一人打开早已停在一边的捷豹f-type车门。
两人双双进去。
车辆发动,白缘乘浅笑,“你的车会有人开回去,不好意思,白术太烦,不用点计谋,甩不开。”
霍梵音眸底波光流转,“摩托车不错。”
未料到他这样回,白缘乘愣了稍稍,“本田公司定制的,安装了跑车轮子,发动机也是跑车的。”
眸光扫过后视镜,白缘乘面带蔼色,“老东西,跟的真紧。”
霍梵音闲闲散散勾唇,“交易达成了,他们只是确保我不会‘勾结’军队加以打击。”
说着,他扬扬下巴,“谢谢!”
白缘乘眸光轻闪,“不用,反正你早迟都是我妹夫。”
霍梵音鹰隼般眸子摄他脸上,递给他方才透出的蔼色,“是嘛?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白缘乘眼角余光斜斜,“你是第一个怀疑的男人,看来你把生生周边的人都查清楚了。”
霍梵音并不否认。
淡淡一句,“以后,我若离开,好好照顾她。”
“坦白说,一直以来,我更希望方敌川成为我姐夫,这观念,变了。”
约莫二十分钟,远远地,霍梵音看见车子外面站着的谢往生,她轻微蹙眉,一副焦虑之色。
白缘乘停了车,先行下去,霍梵音紧随其后。
谢往生见着霍梵音,急匆匆过来。
霍梵音轻而易举抱住她,正大光明!
仅隔一秒,谢往生从他怀中扬颈,“你有没有受伤?”
她这模样,像极等丈夫归家的妻子。
多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