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五,擂台开赛的日子,一大早,几人就从住处出去赛场。
陈霁和萧清夜坐同一辆车,听着车轮压过雪地出“簌簌”的声音,陈霁在副驾驶笑道:“小叶子,别说你这嘴还挺灵,头几天刚说上海冬天不结冰,这马上就下大雪让你见识见识。”
萧清夜和赵梧桐坐在后排,也笑道:“我嘴要是真这么厉害,以后什么都不干光在家说话就够了。”
陈霁饶有兴致的回过头:“你说说中国跟日本会不会有一天全面开战的?”
萧清夜道:“肯定会,你没见日本人在东北的样子,又修路又盖桥的,完全是把那当成自己家了,还建了不少兵工厂,早晚是要杀进关里来的。”
陈霁又问:“那你觉得咱们能赢吗?”
萧清夜扬起嘴角:“当然。这泱泱大国,五千年传承,胜你我百倍之人也不知有多少,届时天下一心,同仇敌忾,区区日本有多少人能用来送死?”
陈霁点点头,又道:“到了全面开战时,你准备何去何从?”
萧清夜顿了一下,握着赵梧桐的手,转向她道:“我会去参军。那时生死难料,即便侥幸不死,也不知何日能回得来,你不必等我。”
赵梧桐面色不改,注视着萧清夜轻笑道:“军队里也有女兵的。”
萧清夜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忽然车子停在了路边,赛场到了。
几人续下车,谢天、宋夏、徐白影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六人一同进入场馆。
冰天雪地丝毫没能阻挡人们的热情,场馆里挤满了人,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卢二爷坐在二楼靠东面的贵宾席,六人快步上楼,站到卢二爷身后。
“坐吧,不必拘束。”卢二爷指着椅子道。
待几人入座,卢二爷手指着擂台道:“我听说各处的地下赌场里,压注最大的并不是你,也不是服部,而是那个英国拳击手,卢克。”
“卢克?”萧清夜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擂台上正在打斗的白人光头就是卢克,与他对战的劈挂门师父吃了他两拳,已经站立不稳。
“他是两年前来到上海的。”徐白影解释道,“经常代表英国使馆去各处打擂,身形魁梧,力大无穷,身材虽然高大,脚步却很灵活,用的是一种叫拳击的搏斗术,拳极快,但不用脚。”
“但我们的擂台并没有规定说不准用脚是吧?”萧清夜问。
“这倒没有,事实上在擂台上签下生死状,十八般兵器都可以用,除非你自己跳下擂台,否则生死无怪的。”徐白影道。
宋夏看了一会,转回头来笑道:“这人的脚只怕也不比他的拳头差,他对外宣称是个拳击手,他拳击固然不错,但他的脚才是他真正的武器。”
萧清夜补充道:“而且这人擅长用左腿,假如他被逼用腿,用的一定是左腿。”
陈霁道:“那个法国剑客呢?”
卢二爷一拍脑门:“对了!还有康斯坦丁,他也来了,下一场就到他了。”
卢二爷话还没说完,劈挂门的师父被卢克一记直拳轰在面门,直挺挺飞到了擂台外,昏迷不醒。
卢克举起双手庆祝了几声,然后下台,轮到康斯坦丁上场。
徐白影又道:“他是四年前来的,跟卢克差不多,也是到处比赛,显示本国国威的。”
说话间台上已经摆开架势,康斯坦丁右手缓缓拔剑,竖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背后。对面的梅花刀大师一刀劈来,康斯坦丁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