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镇世无奈,只得重新躺在了床榻上,盖上了不知多久无人使用的陈旧棉被,在劫后余生的恍惚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湛蓝色的天空中飘洒着湿润的清香气息。昨夜的事情如同一场梦一般,被大雨清洗的没有一丝痕迹。武镇世睁开了眼,任无仙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正准备离开木楼。
“道长。”武镇世连忙起身,叫住了任无仙。
“小兄弟,告辞了。”任无仙回头说道。
“不成,不成。道长昨天救了我,说什么也得请道长吃顿早膳。正好我的一位兄长会做一手地道的宛郡蒸菜,望道长万莫拒绝。”武镇世死死拉住任无仙,大有不去不放手的气势。
任无仙无奈,架不住武镇世的难却盛情,便答应随着武镇世去吃一顿早膳。
两人走出了这破旧的府邸,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一家名为宛郡蒸菜的小店。一看见两人,吴实急忙迎了上去,急切道:“贤弟,昨晚去哪了,也不知会一声,我跟山鸣都很担心你。”
武镇世长吁了一口气,走到了吴实,平淡道:“昨天遇到了一些麻烦,幸亏这位道长救了我,要不我恐怕是回不来见你们了。”
吴实心一沉,知道武镇世恐怕昨晚是遇见了大麻烦,他过去一手抱住了武镇世的半边身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吴实连连向任无仙道谢,然后打算将任无仙迎进小店。
谁知道吴实刚一回头,冚山鸣却呆呆的望着任无仙,眼中有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吴实看着冚山鸣奇怪的样子,开口问道:“贤弟,你认识这位道长么。”任无仙看着发呆的冚山鸣,心里也隐隐有一丝曾经相识的熟悉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少年。
冚山鸣没有回答吴实的话,望着任无仙慢慢张开了嘴,声音缓慢而沉重的问道:“道长,你还记得去米坪镇石门村做法事吗?记得深夜给一个孩童讲过的故事么。”
任无仙的记忆随着冚山鸣的话语朝回翻去,他惊讶道:“是你,你就是那个孩童,你怎么来宛郡城了?”
“石门村没了,家没了,流落到了宛郡城。”见到了儿时的故人,冚山鸣既有惊喜,又像是一瞬间回到了逝去的场景中,掀起了已经结疤的伤口,有着说不清的哀伤。
“怎么会!我当年明明已经镇压和消灭了那处墓穴里的东西,怎么还会毁了你的村庄。”任无仙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和仙道无关。仙道当年帮我们村子做完法事以后,村子一直太平无事,只是后来突发劫难,我跟武兄弟的村庄一夜间消失不见,化作了灰烬。”
冚山鸣伤感道。
“当年那件事至今我们还不知道真相,我在城卫军了解到,当年那事情发生之后,是玄岳门的道长亲自去处理的,然后通知了宛郡城的城卫军。”武镇世补充道。
“玄岳门?”任无仙念叨着这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道长,进去坐着再叙旧。”吴实打断了任无仙的思绪,三人一同进了小店,吴实端上了几盘蒸菜,几人便吃便提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你还只有这桌腿这么高,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俊秀少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任无仙感叹道。
“是啊,物是人非,今天能在茫茫人海遇见仙道,遇见曾经熟识的人,真算的上天眷顾了。”冚山鸣同样满是感慨道。
“好了,好了,一口一个仙道,听着真是不舒服。你们要是不嫌弃,直接叫我任大伯好了,要是嫌弃我老,叫我任大爷,任老头